“有什么好不同意的?”
付建恩翻了个白眼:“你以为如果不从狱卒开始,你什么时候能入官府做事啊!虽然月钱低了点吧,但是也差不多了!”
付修平撇撇嘴,没有否认。
因为他不爱学习,就连童试都不会过的,那就更不可能有机会去做官了。
这确实是个机会。
“可是,咱们家住不下去了啊!马上雨燕就要生了,大姑姑奶奶还有二叔都住着,咱们怎么办啊?”
付建恩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然后很快,他眼睛一亮。
“走!爹有方法!”
时茗离在家里和小灰八卦的时候,就传来了林黄丽的消息。
说是付修平去当了狱卒,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攀上的关系,时茗离挑眉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县令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想法,只要不闹到自己的眼前,时茗离都不会去管别人的死活。
本来,这月,林黄丽准备给时茗离和付修桉补办婚礼。
但是时茗离却拒绝了。
现在距离天灾只有一年的时间,虽然也还有一段时间吧,但是时茗离并没有去办婚礼的心情,加上付修桉依旧要备考,所以她拒绝了。
付修桉劝过,但是时茗离的话更有说服力。
“现在你娶我,只是用你付修桉的身份,但是当你摄政王是身份大白于天下之时,你就可以用摄政王的身份,八抬大轿,更加的风光不是嘛?”
“而且,你现在一边备考,一边还要帮皇上处理公务,我不想你这么操劳。”
如此细心,关心自己的娘子,付修桉除了心疼的将人抱紧怀中之外,只能落下一个承诺。
“阿离,待我坐稳摄政王之位,我一定给你最盛大的婚礼。”
“好。”
两人达成共识,时茗离主内,他主自己。
秋天过得很快,当树上萧瑟的叶子逐渐落下,当时茗离给鸟窝都加固了一层的时候,天空中忽然落下了密密的白色。
下雪了。
“夫君!”当时茗离反应过来的时候,回头付修桉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将黑色的大氅匹到时茗离的身上,付修桉的身上是白色的大氅,俩人前后相拥而立,任由大雪飘落在他们的发间。
“别着凉了。”
雪逐渐变大,入目之中,似乎只能看到白雪了。
在一月前,最后一批秋收完毕,这一次付家村收获了远超过往年,每家每户都能过个好年了,老宅更是挖了个大的地窖,可以足以容纳他们十年的粮食了,这次硬是给塞满了。
老宅的地基已经打好了,不过还没往上建,准备等年后。
两人看着雪,时茗离忽然抬头,看着付修桉认真的开口:“夫君,这就是所谓的今朝若能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嘛?”
这是一句很美的诗。
时茗离不是什么文人墨客,所以她只知道这一句,听着似乎很浪漫的样子。
但是付修桉却皱起了眉头,伸手弹了弹时茗离的额头,然后不悦的开口:“阿离以后可不许说这两句了。”
“为何?”
时茗离伸手捂着额头,嘴巴嘟起,满脸的不悦。
付修桉将时茗离拉着转身,揽住了她的腰肢,十分认真且严肃的开口:“你可知,后两句是什么嘛?”
“啥?”
“白头若是雪可替,此生何来苦心人。”付修桉一句一句的开口,让时茗离深切的感受到了其中的含义。
原来,这不是一句浪漫的诗词,而是悲伤的诗词啊。
她看到了付修桉眼中的悲伤,其实很奇怪,明明两人都已经在一起很久了,甚至互相真诚的表白过情谊。
但是付修桉对自己,总是患得患失。
偶尔夜晚的时候还会惊醒,她会被紧紧的抱住,自己都快喘不过气了,付修桉也不愿意松手。
时茗离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然后将自己的脸,靠在了付修桉的胸膛上,给予他安全感:“我不会在说了夫君。”
付修桉低头,一吻落在她的发间。
“若是可以,我希望我们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好。”
冬天,自然是吃火锅的好时候了。
时茗离到了冬天,就是格外的想吃肉,早早的就买了百来斤的肉,鲜肉就冻着,另外还做了很多的腊肉,全都放在了地窖里,这个年,肯定要过得潇洒快活!
将梅花肉切成了薄片,那花纹肥瘦相间,看起来还漂亮。
另外时茗离还炸了许多的丸子,蔬菜的,肉的,院子里全都充斥着香味。
就连本对食物兴致不高的付修桉都走进了厨房,时茗离夹起一个稍微放凉的菜丸子递到了付修桉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