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梨心里一阵苦涩，听见门锁咔嗒一声，那扇全自动的大门打开了。
屋内的景象闯入视线。
简约利落的装修风格处处透出矜贵，看得出这栋别墅的主人是个有品味的人。
也是，住在这里的都是富豪，如果不是有钱人，也不可能会出重金求初夜……
上流社会的人，大概都喜欢追求这种刺激。
方梨脑子里胡乱想着，忘了往里走。
客厅里突然响起脚步声，她看到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穿着休闲家居服，气质干净慵懒，走来的这几步又带着极强的压迫感，让人恐惧。
“怎么那么晚？”对方似乎生气了。
方梨咽了口吐沫，鼓起勇气抬头看他，瓮声瓮气地解释，“我在来的路上找了家打印店打了点东西，所以来晚了。”
她把带来的东西递过去，缩回手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池乘渊翻看了一下那叠东西，竟然真的是她的各种证件，甚至还有体检健康报告。
荒唐，真是荒唐。
“方梨，21岁。”池乘渊念出声。
方梨点头，乖巧得像只待宰的兔子，“是的，我叫方梨。”
她悄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
身材高大长相帅气，看起来很年轻，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让人移不开眼。
方梨莫名地松了口气……
起码不是肥头大耳的油腻男，她心里没那么难接受。
可对方显然没那么容易放过她，把那叠东西扔回她身上。
“你是健康的，那你确定我的身体状况吗？”
池乘渊步步紧逼，一句比一句更生硬。
“艾滋、hpv、梅毒，你不知道这些病的严重性？你好大的胆子，谁指使你的，他们给你多少钱，让你愿意这样出卖自己的身体？你们江城的大学生都这风格？”
方梨被说得浑身发烫，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有人给我钱，没有人指使我，”方梨脑子里嗡嗡作响，拼命摇头，“是我看到了卡片主动联系你的，是我自己的决定。”
她以为自己可以很勇敢，可是真到了这个时刻，心里的恐惧被无限放大，几乎要把她吞没了。
池乘渊看着眼前这只可怜兮兮的小白兔，整张脸涨红，眼里噙着泪，光着脚站在地上，局促不安的样子真是惹人怜惜。
他两步上前，捏住她的下巴抬了起来，“第一次？真想卖？”
他扯着她的腰的手稍稍用力，紧接着又放开，淡淡说了句，“身材不错，他们挺会挑人。”
方梨听不懂他说什么，只觉得周身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她脑袋晕乎乎的，被带进了卧室，躺在床上等着池乘渊去洗澡。
没想到池乘渊准备开始时，她却后悔了。
床上的方梨浑身紧绷，眼眶红得像只兔子，用尽全力才控制着没有哭出来。
“求求你放我走吧，求求你，我什么都不会，也不懂什么服务，你让我走吧。”
她可怜兮兮的样子看起来挺可人，极度害怕之下，眼里还存有些倔强。
倒是和池乘渊见惯了的女人不一样。
那一瞬间，他确实生出些别样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