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张能言会道的嘴!
池乘渊深眸眯了眯,恰好路口的红灯转绿,他突然发动车子,比刚刚的急停还要突然,方梨这次不光被安全带勒到,甚至差点被甩吐了。
禽兽的报复向来都是这样快速突然,根本不给方梨喘息的机会。
紧接着,池乘渊把车停在了路边,没有继续往前走。
方梨大口大口喘着气,是生气,也是晕车晕的。
“或许池鹤之和你说过池家的事,但我是我,池家是池家,希望你分清,”池乘渊说,“池家才是利益至上的资本家,你不要把池鹤之身上纸醉金迷富二代的做派带入我身上,我觉得脏。”
说这话时,池乘渊身上散发着一种奇怪的英气。
看起来,他的确不齿于与池家为伍。
池乘渊到底是做什么的?方梨越来越好奇了。
她刚想问,池乘渊接着开口,“奖学金的撤资,必定是因为其中牵扯了不纯粹的东西,如你所说,这个项目对贫困学生来说是很重要的机会,但如果从一开始投资方就知道,投进去的钱用不到贫困学生身上,难不成他们还要做冤大头乖乖把钱送进目的不纯的人的口袋?世上哪有这么蠢的‘资金家’?”
方梨一愣,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这个项目只是那些牵线人敛财的手段?”
“你是云城大学的学生,其中有什么猫腻,你应该很清楚。”
没错,辅导员就不是什么好人,他的上一层,说不定也是一条心一个打算。
“可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方梨又有些糊涂了。
“胡南找过我,说他的大伯提了个奖学金的项目机会,问我有没有兴趣。”
原来是这样,方梨点点头,她咬着唇思索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主动道歉,“刚刚是我不好,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如果这个项目确实这样肮脏不堪,那我也没必要为他们争取了,到此为止吧。”
这话让池乘渊有些出乎意料,他看过来,意味深长地说,“你倒是挺干脆,说低头就低头。”
“那当然,”方梨没觉得这是什么不好的事儿,“知错就改,用不着嘴硬。”
池乘渊轻扬了一下嘴角,刚刚还挺生气,此刻又因为方梨的这两句话,心情大好。
他侧身面向方梨,“你刚刚这样误会我,还说那么狠的话,轻飘飘一句道歉就想混过去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敲诈我?”方梨瞪他。
啪嗒一声,池乘渊解开了安全带,朝着方梨压了过来。
“补偿我。”
池乘渊俯身,不容拒绝地直接吻住了方梨。
呜……
方梨脑子发懵,根本还没反应过来。
他的吻总是这样又热又急,每一次都几乎让方梨窒息。
虽然这辆车的车窗从外边看不到里边,但前挡风玻璃是透明的,又是在大马路上,方梨总有种在众目睽睽之下偷晴的感觉,羞得脸颊通红。
偏偏池乘渊每次要起来都没玩没了,他不发泄够了是绝对不会收手的。
最后是被一阵剧烈的手机铃声打断的。
方梨几乎都快窒息了,连忙趁机推开池乘渊,“你的手机响了,快去接。”
她很是凌乱,池乘渊却眼神清明,衣冠整齐,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暂时放过你,下次要是再有这样的事,补偿就该加倍了。”
他坐回驾驶座,略微整理了一下领口,接起电话。
“喂。”
是个陌生的号码,陌生的音色。
“喂,你好,请问是池乘渊池先生吗?”
“嗯,什么事?”
池乘渊语气还算温和。
惹得旁边的方梨瞪了他一眼,在自己身上是禽兽,接别人电话的时候倒成了礼貌的池少了。
装,接着装!
早晚有一天我要揭开你虚伪的真面目!
方梨忿忿想着,红透的脸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旁边的电话还在继续。
“池先生您好,我这里是云城中心医院,您的弟弟池鹤之昨晚上出了车祸被送到我们这里,目前情况暂时稳定了,但他的右腿伤势严重要做手术,需要家属签字,您方不方便过来一趟?”
池鹤之出车祸了?
池乘渊眸色一沉。
他很清楚那家伙是什么德行,医生在电话里说得还算委婉,恐怕病房早已经乱套了。
池鹤之肯定闹得厉害,非要池乘渊出现才肯进手术室。
池乘渊根本懒得理他,但也不想为难医院,思忖片刻,还是点头,“好,我现在过来。”
挂了电话,方梨看他表情不好,忍不住问,“发生什么了?”
池乘渊冷着脸发动车子,“池鹤之出车祸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