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灯一夜未熄,床榻上依旧挂着摇晃的香囊。
老太太院子那边,身边的大丫鬟高高兴兴地来回话。
“老夫人,少爷和少夫人都喝了,我听着院子动静大着呢。”
老太太笑眯眯地点头,“好好好,看来我马上就会有重孙儿了。”
晌午,重物落地的声音从主屋传来。
裴玉礼低嘶了一声,委屈地重新爬回床上。
姜韵侧过身去,感受到腰间的大手开始安分地给她揉捏,这才没踹人。
“呆头鹅,我去拿药给你涂。”裴玉礼心虚道。
他每次一碰她就跟昏了头似的。
呆头鹅活脱脱吸人的妖精。
尤其是饿了累了还能吃回来。
姜韵扭头凶巴巴地瞪他,“这个月你一两银子都没有了。”
“好,一百两不要了。”
他起身去拿药给她涂,之后便让人送饭菜来。
姜韵吃饱饭都来不及消化,就囫囵个睡了过去。
裴玉礼坐在边上望妻,见她熟睡,唇角微扬,凑过去亲她。
“笨蛋呆头鹅,真以为我稀罕那一百两。”
见她手臂伸出来,裴玉礼握着她的手要放回被子里。
瞥见她手腕处的红,想到是自己昨晚亲的,裴玉礼又拿药过来给她涂。
涂完一只就去找另一只手,她侧睡着,他便屈膝压在床沿,俯身去抱她换个睡姿。
嘎吱的响声响起,裴玉礼眉心一跳,下意识把人抱起。
哐当一声,床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