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看着一麻袋的钱着实欢喜,“山河,你真厉害。”赵山河浑身歘的一下,就像触电了般,看着自己娇美的小媳妇儿,心头那叫一个甜。这老爷们腰杆子站得直,什么都受得住,就是这小媳妇儿娇滴滴的喊一声“你好厉害”受不住,简直是浑身飘飘,要飞入云端了。“钱就放在这屋子里。”赵山河道,“一会儿我出去了,你们娘俩就把门锁死,听见了没?”“还要去?”苏婉一脸担忧,“不要歇歇嘛,瞧你忙的满头大汗的,赚钱要紧,可也别把身子都搭进去,瞧着让人怪心疼的。”赵山河暖心一笑。这世上,所有人都在看着你飞的高不高,只有最心疼你的人在担心你飞的累不累。“我身子结实着呢。”他道,“一想着多赚钱就能让你和闺女过上好日子,我浑身是劲!”“那我锁上门把这钱数数清楚?”苏婉问道。她上前给赵山河擦了擦脸上的汗。赵山河摇了摇头,接着拍了拍苏婉的屁股逗趣,“这么多钱你要数到猴年马月啊,不过你要是愿意数,就把纸票挑出来,剩下的零碎硬币回头扔到银行,让他们数去。”“这么一麻袋,哪家银行愿意帮着数啊。”苏婉道。瞧着自家男人神气的样子,肯定是今天开业生意格外不错,这么一会子就扛回来一麻袋钱,等到了晚上,只怕是更多,好几袋子哗啦啦的币子往银行门口一拉,怕是没人愿意干这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咱们要存这么多钱,别说数几麻袋的币子了,就算是那钱在泥坑里,他们也愿意帮咱们捞出来。”赵山河道,“咱们存在南城银行户头上的钱足够让那帮人帮咱们数钱了。”“那行吧。”苏婉点了点头。外面闹的热火朝天,赵山河也不敢多闲着,喝了两口甜水,落了落身上的汗,起身出门,还不忘嘱咐苏婉把门锁好。势头搞得这么多,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保不齐哪个心尖子上生疮的起了坏心思,闯进来夺走钱,那可坏菜了。赵山河前脚刚走,后脚苏婉就把门落了锁,还听见颜颜道,“妈妈,这么多钱可不能让别人看见,咱们把它藏起来吧。”“说的对,是要藏起来。”苏婉道。赵山河紧贴门口,听见一阵女人的喘息声响起,起起伏伏,是苏婉,正要把麻袋搬到沙发底下的空隙藏着。他笑了,自己这个小媳妇儿哟,真是个守财迷,钱放在她手里可是真安心了,绝丢不了。赵山河在华龙兴盛照量了一圈,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彼时已是快晌午了,华龙兴盛的顾客越聚越多,已经挤塞了对面的两条马路,家电区更是爆满,其它区的货也是上一批被抢一批。不断的要,就不断的给,直到满足为止,库房的工人忙的脚打后脑勺,才勉强能供上用量。赵山河拎着两大袋子的雪糕到了库房,让夏剑峰给工人们每人发两个解解渴。知道苏鹏是赵山河小舅子,夏剑峰也很会来事,递了两块雪糕过去,还不忘把自己没抽完的半盒中华塞到了他的裤兜,“兄弟,辛苦了。”夏剑锋心里也挺纳闷,他自己也是有小舅子的人,怕是他让自己小舅子来干这么个苦差事,媳妇儿能在家闹个两天两夜不让他上床。赵山河倒好,开业当天,就把自己的小舅子派到库房。看他小舅子细皮嫩肉的,哪像是个干重活的人。“我姐夫来了?”苏鹏朝着夏剑锋问道。夏剑锋点了点头,把手往库房门口一指。苏鹏当即哭咧咧的朝着赵山河冲了过去,“姐夫!”他抱着赵山河的胳膊,委屈的像是个三四天没吃到奶的孩子似的,“姐夫,你可来了,你知道我这几个小时在这遭的是什么罪吗?”嘴上诉苦,眼里含着泪。身子骨精壮,但那哭天抹泪的样子活脱脱一个林黛玉。“行了,干了这么一会儿,就哭爹喊娘的,挺大个小伙子也不知道磕碜。”赵山河道。可苏鹏哪管这个,继续抱着赵山河的胳膊不撒手,“姐夫,这帮人真没拿我当你小舅子,那是把我当生产队的驴使,我刚来,就把洗衣机架到我身上,洗衣机那么大个,我一个人往车上背,后背都卡秃噜皮了,沾了汗火辣辣的疼,我刚才冲着倒车镜照了照,都冒血丝儿了。”苏鹏胡乱的擦着眼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是未到伤心处啊。他这身上比伤口撒盐还疼,心里比吃了黄连还苦。生产队的驴也得歇歇吧。可他到了这库房,连喝水的功夫都没有。别说后背磨秃噜皮了,就连手心里都磨了好几个大水泡。他在家里连双袜子都没洗过,手细嫩的跟个大姑娘似的,可这小半天搬货运货的,10个手指头肿的跟粗萝卜似的。一个洗衣机两个人抬都吃力,愣是让他一个人往车上背,脚都累得直打颤。我好想逃,却逃不掉!苏鹏在心底无数次呐喊。好不容易赵山河来了,他必须要吐一吐苦水。硬往小舅子嘴里塞黄连。哪有姐夫这么对待小舅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