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玉珠笑眯眯的擦了擦王旭嘴角的油迹:“王言,你的货是从哪儿进的?”
“鹏城,那边是改革
“我说呢,看着都挺新鲜的。还以为你会去洪都那边进点儿挂历什么的回来卖呢,真没想到你直接去鹏城了。”
王言夹了一口菜:“嗨,我也是到了那边听人说的,手里钱也够用,索性也就直接去了。没想到这弄回来还真就不愁卖,哈哈……”
“下一步呢,你打算怎么做?”
骆玉珠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了,这是一种试探,她要看看王言有没有那两下子。她风风雨雨这许多年,虽然做的都是小买卖,但由小见大,道理在一定程度上都是相通的,她是有眼光的。
“当然是赚钱开个工厂我们自己做了,无论是衣帽百货,还是电子产品,都要创建自己的品牌,一步一步的从原材料,到技术迭代革新,到加工生产,再到一线门店一条龙。”王言不假思索的说道。
实干兴邦,实业兴国。经过了这么多,他越发觉得这话的正确,越发的钟情实业。一旦做到一定程度之后,都不用西方社会制裁他,他自己就上了。
生在和平,身在和平,战争停止了?不一定就得飞机大炮的叮咣烂炸,战争是政治的延续,并为之服务,政治上的博弈可是一直没停过。文化战,经贸战等等等等一直在持续。而在这之中,他王某人能起到很大的作用,没事儿就干他就完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经商,要不然以他的性子,该享受的早都享过了,操那心干什么玩意儿。没事儿找个地方一呆,安安静静的喝个茶,看个书,写个大字啥的不挺好吗。
骆玉珠哪能知道王言想的那么多啊,只是听到那简单的一句话,脑中想像着万一做成得是个什么景象。
回过神来,她倒是也没觉得王言是大言不惭异想天开,有明确方向并为之努力就是好的,而且这个方向还不是错的,是有可行性的。但嘴一张一合说的简单,过程一定是千难万难的。
点了点头,骆玉珠道:“虽然说的大了点儿,但老话讲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嘛,且干着吧。”
没有人真的安贫乐道,如果有,那就只有两种。一是富过了,享受过了,都看开了,如现今的王言。一是没那两下子,咋整也出不了头,上不了位,安慰自己的,如以前的王言。
王大山听的也有画面了,虽然王言说的简单,他见识也少,但拿铁路来对比他也能明白个大概。若真有那么一天,一定比他们的路段大领导威风。
摇了摇头,王大山喝了一大口酒冷静一下子,可不敢再想了,心里是真长草了。
喝的有点儿急,咳嗽了两下转移话题:“对了,王言,你不知道吧,赵家庆还有张军他们两个房子都没了。不光如此,听说还欠了不少债,赵家庆他媳妇正跟他闹离婚呢,最近都在议论这个。”
看他欲言又止,王言就知道他是觉得自己做的过了。王言没有给他俩上课,这种事儿人家两口子肯定躺被窝说过了,骆玉珠也应该给王大山讲过怎么事儿,他何必多此一举。再说跟一个没有经历,陷入自我之中的人去讲他不认同的道理,那不讲笑话呢吗。
王言提了一杯酒:“他们就是咎由自取,没什么好说的,来,喝酒吃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无奈的跟王言碰了一下,王大山没再多说,转头说起了生活中的零零碎碎……
看着王大山一家三口走远,王言伴着路灯溜溜达达的往店里走去。他没有回家,到哪都是自己,店里楼上有地方,随便凑合一宿也就过去了。
开国将军最多的省份就是赣省,而其中的三位上将都是出自虔城,这个赣省面积最大、人口最多的城市,因此虔城的红色基因是相当浓的。
王言经历丰富,没有适应不适应的问题,他打算就把老家安在这里了。到哪都是一样发展,其他的因素或有影响,但绝对不大。
看着两边略显老旧的建筑,感慨着大国政策对于民生实实在在的影响。之前就念叨着要好好看看,只是现在他自己做小老板实在是太忙了,根本就没什么功夫出去闲溜达。只能是等到以后,事业做起来了,他甩手掌柜的时候再说了。
………
铁路旁的温馨小房子中,骆玉珠给熟睡的王旭掖好被子,坐在床边跟王大山两人日常的看起了电视。
娱乐生活丰富,确实是影响敦伦大事。这电视看的怪耗神的,都是老夫老妻的也就没什么心思那啥了。而自从买了电视,夫妻俩的频率就急速下降。
王大山磕了一个瓜子,看了一下旁边聚精会神盯着电视的骆玉珠,踌躇片刻道:“你觉的王言说的怎么样?”
骆玉珠看都没看他,漫不经心道:“挺好的呀,你不是都听见了吗,一天赚一百多。这才只是半个月,以后怕是更多。”
“哎呀,我说的……说的不是这个。”王大山直摆手。虽说人老奸,马老滑,但也不尽然。跟年龄有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