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以相对于人均GDP十分富裕的宋朝来说,捐些钱粮倒也无所谓。
不过这个办法在大商行不通,大商历经战乱,四面楚歌,好不容易熬过去,如今百废待兴,正是修生养息的关键时候,想要王公贵胄与世家大族出钱,又不给好处,你这不是开玩笑嘛!
人家是有钱,但人家不傻!
秦若澜有意无意的撇了一眼王怜道:“听说是当朝首辅,王成明王大人出的主意!”
王怜神情尴尬无比!
“我呸,就那脑子还当首辅呢?看来这大商也没什么能人了!”陈行鄙夷道。
翠儿无意间看见来到王怜身后的马车,似是想到了什么!悄悄地拉了几下陈行的衣角:“少爷,少爷!”
“哎呀,翠儿,你拉我干嘛,我又没说错,那王成明若没有个十年脑血栓,都想不出这么“睿智”的法子!”
“何为脑血栓?”秦若澜睁着双无辜的大眼睛,好奇道。
“就是脑疾!”陈行没好气道。
“算了,不提那个晦气的玩意儿了!你瞧人家王姑娘,同样是姓王,人美心善不说,想来家中长辈定是颇有才名的大贤,才能将姑娘养的如此兰心蕙质!要我说,还不如让王姑娘家的人当首辅呢!”陈行赞美道。
翠儿踮着脚在陈行耳边低声道:“她应当就是王首辅家的嫡女!”
陈行人傻了,赶忙改口:“那什么,王姑娘,别介意啊,我就这么随嘴一说,王大人的建言肯定是不会错的!”
王怜涨红着张俏脸嗔怒道:“方才小公爷嫌弃爹爹此举行不通,不知小公爷又有何良策?”
陈行心都凉了半截。
家人们,谁懂啊,自己损人撞到别人枪口上去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王怜见陈行低头不语,以为他是纸上谈兵,继而嘲讽道:“爹爹忧国忧民,想出的法子自是比不过整日花天酒地了解“民间疾苦”的小公爷来得好,小女子愿洗耳恭听小公爷的良策!”
陈行抬头一本正经道:“罢了,全当是我给王大人赔罪了!”
不待王怜继续讥讽,陈行一指城内道:“王姑娘可知为何王首辅此举行不通!”
王怜冷漠道:“小女子愿闻其详!”
“京都内的粮商谁家背后没有世家大族、王公贵胄支持?”陈行双眸略显凄凉:“若无人授意,粮商怎敢抬价至此?王大人广召世家大族、王公贵族捐粮,这又与虎口夺食何异?打个比方,自家有一万石粮食,我只捐十石,你又如何知晓这是我家的全部存粮?阳奉阴违的事儿见着还少吗?”
秦若澜柳眉轻皱:“可是各家有多少存粮,若女帝有心,天鹰卫自是能够调查出来的!”
陈行摸了摸她的额头,疑惑道:“你也没发热啊!”
秦若澜俏脸绯红,一把打落陈行轻挑的举止:“说正经事呢!”
“我说的还不够正经?天鹰卫能调查出来,可女帝敢当人家面说出来吗?君臣互相猜忌是历朝历代常有的事,可若是放在明面上来讲,那便是大忌!那些个王公贵胄、世家大族明摆着就是告诉你,你知道我家有多少粮食,可女帝你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出来吗?若说自己派人监视群臣,不怕别人心寒?君臣一旦明面上起了嫌隙,大商也就离亡国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