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钱给娘治病,村里人也不愿借给我。”
“听说城中有专门收男子的居所,我…我便把自己卖了进来,得了二十两银子。”
“把钱全都给娘买药治病,可还没治好。”
“那日,我出来透口气,听到了你们的话,偷了你们的东西,对不起。”
柳文君从床榻上下来,给明承年二人磕头。
这可把高淄感动的一塌糊涂,泪流满面。
他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已经不生气了,听到少年所说,心中无比心疼。
“文君弟弟,伯母治病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你是个好孩子,下次你那畜生爹再打你娘,就把你爹送进官府。”
“赌博害死人啊!”
高淄很大方的拿出一百两银票,放到柳文君手上。
他家世代镖师,替人走镖,积累了不少财富,此次出来,便是为了锻炼才干。
“不,不,我不能拿你们的东西。”
柳文君摇头,看也未看、将银票放回了高淄手上。
高淄又更加感动了。
真是个好孩子,“你收下,回去给伯母治病。”
“记住,一分都不能给你那个畜生爹。”
柳文君还是不愿收下,在这里他明白一个道理,白得来的最贵。
娘治病的钱,他自己会赚。
看这二人一直推让,明承年抽了抽嘴角。
“行了!”
“文君小兄弟,这钱你就收下吧。”
“高老弟是个好人,不会假君子再事后寻你事。”
明承年笑着道。
他也挺敬佩这人的,为给母治病,将自己卖了进来。
殊不知,进来容易出去难啊。
这一入,就再也不是良家纯情小少年了。
经明承年这么一说,高淄确实不好找柳文君的事。
柳文君谢过高淄,便收了下来。
“文君小兄弟,就此别过吧。”
“祝你幸运。”
既然拿到鹤顶红,就没事了。
明承年站起来,从果盘中拿了个适配的梨子,放在胸口,紧了紧衣裳。
大胸脯又立了起来。
高淄拿了个小葡柚,也放在胸口,道别后出了柳文君的房间。
“别说,这美男的技术真不错~”
明承年掐着嗓子,摇晃着腰肢下到二楼楼梯。
他说这话,本是做做样子。
哪知!
明亦灵正站在二楼楼梯处,清楚的听到了这句轻柔又有些低哑的暧昧声音。
二人视线撞在一起的瞬间,都尴尬住了!
明亦灵再也忍不住,压着声问:“二叔,侄女冒昧问一句,您是喜欢男子还是喜欢男扮女装?”
“侄女今日受了不少惊吓!”
明承年让高淄看着点人,他小声咬着牙说,“小灵儿,二叔我自然是喜欢女子。”
“这身衣裳,也是进来方便行事。”
“你呢?小小年纪你怎么在这?小心我回去告诉大哥大嫂。”
他皱皱眉头,觉得侄女不可能喜欢这里的男人。
长得是好看,但娘们唧唧的、还不干净。
明亦灵叹口气,“是师傅他们,说没来过这地方,想要开开眼界。”
师傅想一出是一出。
本来是要为大哥解决遗留的问题,一路走走停停,来到了这里。
已经耽误几天时间了。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二皇叔,真是意外之喜。
“哦?”
“李师傅他们在哪里?领二叔过去拜见拜见。”
“也有好长时间未见了。”
“对了,小灵儿,这是二叔结交的朋友,叫高淄,你叫他高叔就可以了。”
明承年拉过如护卫似的高淄,介绍道。
高淄比明承年小几岁,按年龄叫叔没问题。
“高叔。”
明亦灵面无表情喊道。
“哎,好好。”
高淄掏出一百两银票,递给明亦灵。
他觉得叫哥哥合适,叫叔被叫老了一辈,但明承年在这,他不敢多说。
明亦灵接过银票,心想这二皇叔的朋友真大方。
一见面就送钱。
她在前面带路,又领回了三楼某个房间。
推开门,一阵管弦之音传出。
一排漂亮的美男们,或坐或站,吹敲弹唱,声音美妙动听。
而李太白、与几个男弟子也都换上了女装,看着有几分不伦不类。
实在是几人长得有棱有角,怎么装扮骨架都摆在那里,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