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了。只要你能指挥这临时组建的胡服骑兵队伍战胜训练有素的兵车队,我想就不会有人反对变革了。”
己蛰欣然应允,酆都君接着说道:“寡人早就听闻己爱卿神勇,不过今日你不许上阵厮杀,只能坐镇中军,指挥士卒。”
己蛰说道:“小人领命!”然后跑进胡服士卒阵中。己蛰在猃狁待了一年有余,对猃狁训练士卒、冲锋陷阵的方法了然于胸。经过一个时辰的教授和训练,己蛰基本教会了胡服士兵破兵车阵的方法。
一声令下,号角吹响,战鼓擂起,双方首先开始互相射箭。胡服兵边骑边射,强弓硬弩加上奔马的速度去势更快,威力更大,挡者披靡。己蛰命令胡服兵在箭镞上绑上一小截骨头,点燃的骨头发出碧粼粼的鬼火,射中兵车后,兵车迅速燃烧起来。顷刻间数十辆兵车先后燃起熊熊的绿火。第一波远程进攻结束后,胡服兵已经冲到兵车阵中,先损毁车辕,破坏车轴,使兵车彻底瘫痪。接着胡服兵利用奔马的优势,将步卒冲散、踩踏,摧枯拉朽一般,将步卒的阵型瓦解。少顷,胡服兵的步卒也冲入敌阵,双方短兵相接。胡服兵窄袖长裤,行动更加敏捷,战斗越久,优势越明显。经过几轮交锋,胡服兵大获全胜,兵车衣裳方阵则大败亏输,弃兵曳甲而走。
看到这个结果,酆都君和众大臣有人兴高采烈,有人痛心疾首,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过,事实胜于雄辩,酆都君和一众大臣终于下定决心推行胡服骑射。酆都君当即下发敕令,命边疆及各郡守军实施改革。
酆都君对己蛰赞赏有加,表扬了己蛰在两国议和之事上立下的汗马功劳以及在军队改革方面的远见卓识,封己蛰第十一等爵位右庶长,授与己蛰将军职位,赏赐千金,并将己蛰留在都城执金吾听候差遣。己蛰叩谢酆都君赏赐,同时向酆都君申请一个月假期,回乡探亲,酆都君欣然同意。
己蛰收拾安排妥当,立即带上扈从及仪仗队,一行人浩浩荡荡向闽越建安郡出发。四牡彭彭,八鸾锵锵,旌旗猎猎,英姿飒飒。己蛰及众随扈自酆都一路向东,途径九江豫章郡,己蛰命众人摇旗呐喊、马不停蹄地继续向东行,而自己则悄悄地潜回豫章郡自己的宅院。
己蛰穿上黑色的斗篷,带上斗笠,乔装打扮来到自家门前。一走三四年,物是人非,己蛰内心百感交集。己蛰见房门紧闭,不想惊动左邻右舍,环顾四周无人,轻轻一跃,便跳进了院子内。己蛰见院子里的石桌、石凳、兵器架等都同离开的时候一样摆放,下意识地在石桌上抹了一把,发现虽然旧了些,却一尘不染,颇为惊讶,看来一直有人打扫。己蛰往里走,看到茅草屋顶的干栏式木屋,不禁回忆起乔迁之夜,与同袍饮酒庆贺,然后与青荼、秋葵一夜缠绵,次日依依惜别的往事,情不自禁地长叹一声。
“谁?”突然一个熟悉的女性声音说道,须臾,二楼厢房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款款走出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己蛰连忙抬头望去,两人四目相对,同时惊呼一声:“是你!”
接着,己蛰大步流星地走上楼梯,妇人则迈着碎步,咚咚咚地从楼上走下来。两人在楼梯上一上一下,相隔约四五级台阶,妇人突然盈盈拜倒,声泪俱下地说道:“奴婢拜见主人!”楼梯踏板狭窄,根本无处安放膝盖,眼看妇人就要往下跌落,己蛰眼疾手快,一把将妇人扶住,说道:“苗大嫂,想不到你还在此地,快快请起!”
己蛰和苗氏来到二楼中堂,分宾主落座,苗氏说道:“主人怎么独自一人悄悄回来,何以不见青荼、秋葵两位姑娘?”
己蛰慨叹一声,说道:“莫非苗大嫂没有听到她们的消息?”
苗氏说道:“一年多前,她们二人说要去边疆给你送寒衣,自此一去无消息。主人可曾见到她二人?”
己蛰鼻子一酸,垂下泪来,说道:“我不曾见到她二人。一年多前我前往塞北,之后一直在猃狁人的王庭生活,直到最近两国议和成功,我才回归中土。回来后,才听说她二人不远千里前来寻我,结果却被素来与我不和的雷鹫将军杀害了。”
苗氏大惊失色,带着哭腔说道:“怎么会这样?那两位姑娘那么纯真善良,三年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同在一个屋檐下情同姐妹,从没发生过争吵。这么好的两位姑娘,招谁惹谁了,竟然落得这个下场,苍天无眼,苍天无眼啊!”说罢,掩面痛哭。
己蛰也大哭,良久,拭去泪水,说道:“苗大嫂,这几年辛苦你为这个家操持,里里外外收拾得井井有条,打扫得一尘不染。”
苗氏也用衣袖擦拭泪水,说道:“这都是奴婢该做的。不过最近两个月,隔三差五就有士卒送衣食财帛上门,还抢着干活,问他们缘故,只笑嘻嘻地不说话。奴婢猜想必定是主人当了大官,他们才这般巴结。可是今日主人却孤身一人翻墙进来,不知是何缘故?”
己蛰叹了口气,说道:“我的确因为立下些许功劳,受到朝廷褒奖。朝廷准了假让我回故乡探亲,随行人马现今正大张旗鼓地向东而去,我独自一人悄悄遣到豫章郡,一来是回宅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