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我都被吓到了，折腾半天没一个人醒，我没办法，只能先带着你离开那里然后赶紧回杭州来找医生，”赵虞往张起灵面前靠近了些，握住他的手解释道，“你眼睛一闭一睡就这么多天，你倒是休息够，我一个人累得够呛。你知不知道把你这个大男人从海底带出来又回杭州有多麻烦？”
张起灵愣道：“对不起……？”
赵虞笑出声来，没缓过神的张起灵实在是太好逗了。她边笑边对张起灵说：“好了，逗你的！你醒了就好，待会儿我叫医生这两天安排给你做个全身检查。”
张起灵沉默一会儿后问赵虞：“你没事？”
赵虞摇摇头回答：“我没事，一般的东西还是奈何不了我。”
张起灵松了一口气，他这会儿还是有点晕，应该是躺久了的缘故，他靠在床头揉了揉脑袋，总觉得自己在昏迷前似乎看见了谁，但这会儿想不起来。
赵虞笑嘻嘻地说：“晚上我去外面买饭菜，不过你才醒，医生之前说过你刚醒不能吃太油腻，也不能吃太多，我叫人烧个汤，你喝点汤稍微吃点稀饭应该没问题。”
张起灵点头道：“好。”
听闻张起灵醒了，医生来给他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看没什么大问题又安排第二天一早空腹抽血然后做个全身检查，等报告出来没问题就可以回家了。
赵虞送走医生后跟张起灵说了一声就出医院去订晚餐，等饭店送来后又督促张起灵把鸡汤喝掉，不过张起灵喝得非常不情愿，虽说之前赵虞订餐时他没拒绝，那是因为他一时不知该吃什么，等饭菜来了张起灵才发觉自己没什么胃口。
等忙完一系列事情后赵虞才有空在床边坐下休息。
“哎，可累死我了。”赵虞说，“那几天我又睡不好又吃不好，你前两天还突然发烧，身上的纹身都烧得显形了，我想了好多办法才没医生护士发现，不然人家以为我们是坏人报警可就麻烦了。”
之前几天里赵虞不是坐着睡就是趴在床边，偶尔才会在陪护床上小憩一下，今天赵虞终于不用一时醒一时睡一整夜了，得亏她身体好，普通人这么折腾下来早疲惫不堪了。
张起灵伸手摸摸赵虞的头，这算是他的安慰。
赵虞笑道:“只要你没事就好。”
尽管医生不让病人和家属在一张床上休息，但赵虞还是悄悄缩在张起灵身边躺下。前段时间她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好不容易“抱枕”能抱了，当然不能放过。
于是小小的病床上硬塞了两个成年人。
赵虞心满意足地靠着张起灵沉沉睡去，张起灵看着窗外的夜色不知过了多久才躺下去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早张起灵就被带着去做了全身检查，一折腾就一上午，中午得到医生允许，两人出医院去吃碗馄饨，又在街上走了一圈。因为报告还没出来，所以两人也就是在附近转转时间差不多就该回病房。
“好久没在杭州呆了，变化真的比以前快多了，”赵虞伸着懒腰说，“前几天看到有个地方在卖新房子，是楼房，我看了下感觉还不错，就买了个3楼，手续那些让吴老狗的人去跑了。”
“又买房子？”
“我倒是想在一个地方一直住，不过很容易被人看出来我们俩的小问题……万一被人抓去做实验怎么办？”
“哦。”张起灵回答，有赵虞在他就没关注过这些，她会把自己没考虑到的问题都处理了，“之前的屋子怎么处理？”
赵虞说：“我决定还是留着，小仓库里还有那么多东西，等以后有更好的地方了我再转移……你觉得如何？”
张起灵认为赵虞的决定是可行的，便回答她：“可以。”
“等你出院有时间我带你去看看，房子还挺大的。”
“好。”
张起灵出院回家后赵虞就把人赶去泡澡，然后风风火火地带着他出门剪头发、买衣服……张起灵很想拒绝，但看赵虞那样子他知道说了也没用只能闭嘴——他原以为赵虞的那点洁癖早没了。
又歇了些日子，张起灵总觉得自己身体有点不对劲，可具体哪里不对，赵虞问他他也说不上来，医院检查又什么问题都没有，只能就这么算了。
夜里张起灵洗漱完坐在床上看书，赵虞则窝在旁边叽叽喳喳地跟他说话。
“说起来，海底墓那些壁画，你想起来什么没有？”赵虞忽然想起回来这么久还没问过张起灵，“比如，云顶天宫里面有什么或者你有没有想起什么之前忘掉的？”
张起灵摇摇头回答：“想不起来。”
赵虞对他说：“我得跟你说一下，你们从通道里昏迷后我去那边看过，通道接的是一个没别的路的房间，里面只有一棵人工做的珊瑚树，差不多……嗯，比你高些。但做重要的是那棵珊瑚树上挂满了铃铛，和康巴洛湖湖底的非常相似。”
张起灵隐约记得康巴洛，合上手里的书，他的视线落到赵虞身上，问她：“你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