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说人家主子坏话的?他没打你就算好的了,酒醒了没?醒了我就和你聊聊正事,二哥。”
阮玉蓉帮阮青泡了一杯很浓很浓的茶醒酒,阮青接过来,三两口就喝光了。
“虽然阮将军府不认我了,但你既然叫我一声二哥,我就还当你是自己妹子,有什么话直说,二哥为你出头。”
阮玉蓉让春夏和暗七去门口守着,她和二哥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阮青倏得打开扇子,扇了扇自己额头垂下的刘海,随后小声说道:“这么神秘啊?是不是你知道上次大哥给你的药其实是我送的了,先说好,你和翊王大婚,我送就送了,若是还想要,你可得给钱。”
“这里面光药材就有几十种,更不乏珍贵药材,熬制手法也是十分的繁琐,如果你想要,我给你打折,不要你百两银子了,就给八十两即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怎么样?”
阮青脸庞俊秀,眸子中闪过精光。
看着伸过来的白皙手掌,阮玉蓉没好气地重重将其拍开。
“哎哟,你这辈子还能再嫁出去,真是个奇迹啊,一点大家闺秀的影子都没有。”
“二哥,你得了吧!爹爹都想把你从阮将军府的族谱上
除名了,你还嫌弃我不像大家闺秀。咱俩半斤八两,谁都别说谁。”
打小两人就是一对欢喜冤家,总喜欢对着干。
但是调皮挨揍的时候,年长几岁的阮青总是挡在最前面,到底是还知道疼爱自己妹妹的。
可以说,感情深的时候是真深,但这丝毫不影响干仗的时候玩命薅彼此头发。
“小妹啊,二哥这不是已经被逐出将军府,缺钱嘛!要不,我少要你一点,六十两一颗怎么样?”
“钱钱钱,成天就知道钱,二哥,你是不是掉钱窟窿去了。”
阮青将扇叶合上,一本正经地说道:“俗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没钱寸步难行,我要是不积极挣钱,那兰笑坊的老鸨早就把我赶出你嫂子的房间了。”
“我看你还是悠着点吧,要是在兰笑坊把身子搞垮了,看爹爹不杀了你。”
“放心,我是不会垮的,你嫂子可舍不得让我英年早逝。对了,你还没说你找我到底是什么事呢?”
说着说着,阮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酒后,口干舌燥的厉害。
“嘿嘿,二哥,有钱你赚不赚?我可以让你有正规的渠道养家糊口!”
阮玉蓉笑得一脸人畜无害,偏偏这
笑容看在阮青手中,却如洪水猛兽一般,唯恐避之不及。
“打住!我可不信你有那么好心,帮我养家糊口。”
她上一次这么笑,还是在七岁的时候,那时候她蹴鞠踢晕了院中祖父养的锦鲤,然后她便是如此笑着,然后飞快从身后将湿淋淋的藤球和胖嘟嘟的锦鲤塞进了他怀中。
后来,他只记得那一晚,阮玉蓉在屋内吃的鱼肉飘香,连干三碗大米饭,而他被罚头顶球,手敲木鱼,跪在水池边为那只锦鲤超度。
馋得他流了一整夜的口水。
所以,这一次,阮玉蓉过来说帮自己挣钱养家糊口,他才不信。阮玉蓉肯定没有安什么好心,还是先闪为妙。
“那个……你嫂子叫我回去吃饭呢,晚点了又要生气。”
阮玉蓉却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二哥,你莫要害怕,这次我是真心实意的想帮你,让你挣钱的。”
“真的?你发誓哈,骗人的是小狗。”
阮玉蓉无奈地白了他一眼。都多大个人了,还这么幼稚!
“好,我阮玉蓉对天发誓,骗人的是狗。”
兄妹俩相视一笑,一如小时候。
“你有什么挣钱的路子啊,快和我说说。”
“我打算把名下的铺子都开
成粮店,以后,我们的商铺要名满大江南北。”
阮玉蓉的双眼炯炯有神地看向前方,双眸中透出坚韧和自信。
“你开粮店和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是想让我给你投钱啊?我可告诉你,我没钱,别打我的主意。”
阮青一脸防贼似的防着自家妹妹。
“放心,我不用你投资,只是想让你帮我管理铺子,当掌柜而已。”
一听不用掏钱,阮青顿时就来了兴致:“给工钱吗?”
“当然给,店铺盈利的一成,怎么样?”阮玉蓉倒也是毫不吝啬。
“不怕我给你亏光了吗?”
“嘿嘿。别的我可能不放心,但是挣钱嘛,我肯定相信你。”
虽然二哥平日里看着不怎么靠谱,但却是打小就有经商头脑的。
比如,二哥五岁的时候,月钱花完了,但是又没到下个月领月钱的时候,在她这里也借不到。
二哥便偷偷跑进了自家爹爹的书房,拿了只牡丹描金瓶出去卖,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