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将军看着自家女儿这番样子,更觉心疼:“玉蓉,这与你无关,切莫自责。”
随后阮将军又转头问大夫,“你当真没有半分办法救本将父亲的命吗?”
大夫也是一脸自责与挫败:“都怪我学艺不精,对这蛊毒并不在行。”他虽认出这是噬魂蛊,也知其恐怖,却根本解不了。
“术业有专攻,你在将军府当大夫多年,莫要妄自菲薄。”
阮南烛咬着牙,猛然起身:“我要去灭了白无霜和齐轩那小子。”
就在他即将跨出门槛的时候,身后猛然传来阮将军的呵斥声:“站住,还嫌不够乱吗?成日就会惹麻烦。”
齐轩现在虽然已经落魄,但皇帝没有杀他,想必是打算给齐家留一条活路,现在杀了齐轩,想必会惹得圣心不悦。
“大夫,阮祖爷还有多少时日?”
“不超过两个时辰啊!”
噬魂蛊不同于其他的蛊毒,它不但吸人精血,还有剧毒,看阮祖爷这个样子,怕是蛊虫很快便要进入心脉了。
一旦进入心脉,心头血便会被瞬间吸光,到时候阮祖爷便会驾鹤西去。
众人都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和阮祖爷阴阳两隔,一时间根本就没办法接受。
良久,阮南烛忽然开口:“我曾听闻,这蛊毒乃是从齐国一个偏僻的村落传出来的,或许齐国的人有办法呢?”
“我这就去找齐国太子。”阮玉蓉的眼中浮起希望,立即向门外奔去。
“我也去!“阮南烛附和着。
街道上,阮玉蓉双眸不停地在人群中寻找慕容千寻的踪迹,依着慕容千寻的性子,是断断不会乖乖呆在驿馆的。
久寻未果,阮玉蓉便和阮南烛去了齐国使臣的驿站。
接待兄妹二人的,是齐国的丞相,顾九思。
待阮玉蓉将事情的原委告知后,顾九思略微沉思了片刻,复又开口:“这噬魂蛊乃是齐国的禁忌,由于其狠毒无比,所以三十年前,但凡使用此蛊的人,都被所有人群起而攻之,杀了个干净。真是没想现在竟然还有人在用如此阴狠的蛊毒。”
“顾丞相,你是否有解毒的方法?”
“本官还真没有办法,不过,我们太子或许对这个蛊知晓一二。”
“慕容千寻知道?”
“不错,三十年前,灭杀噬魂蛊使用者的时候,截获了一大批关于噬魂蛊的记载资料,后来都收录进了皇室书院,仅有皇室之人才能进去。本官记得,太子
有段时间,很喜欢呆在那里,或许太子能知晓解蛊的方法呢!只不过,太子成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要找他可不容易。”
“没事,只要有希望就好,谢过顾丞相了。”
两人决定分头去找慕容千寻,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一个时辰后在东街口会面。
一个时辰后。
兄妹两人找了许久,奈何这慕容千寻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连个影子都找不到。
会面时,两人愈发焦急,可还能有什么办法,只有继续找了。
“大哥,你去把二哥叫来,我们三个一起找,就算是是掘地三尺,我们也要将慕容千寻从这京都中翻出来。”
“嗯!”
……
夜幕匆匆而至,洁白明亮的圆月高悬苍穹之上。
映月河中,也同样有一轮明月,只不过一实一虚罢了。
月光皎皎,船灯朦胧。
阮青与慕容千寻视线相对,两人齐齐愣住!
慕容千寻暗道:“对这双眼睛,我竟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而另一旁的阮青也赶忙从自己宽大的袖口中,掏出一张临时画的简约画像,就着月光,与面前之人进行比对。
当发现这是同一个人时,眸子顿时亮了亮。
“阁下可是慕容太
子?”
“咦?你竟认识我?”
阮青给将画像抖开,递给他看。
看着宣纸上的画像,慕容千寻皱眉,在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人难不成是个绑匪,拿着画像是要认出自己后绑了自己,然后向齐国讹钱。
“咳咳咳……你赶紧跟我走。”阮青这两天身体不是很好,就连说话都比往常虚弱了不少。
看着对面之人在咳嗽,慕容千寻竟然生出伸手帮他顺背的想法,他必定是魔怔了。
“走去哪儿?本太子可不认识你。”
说着,慕容千寻便将手中的画像随手一丢,扔进了河中——把自己画这么丑,还留着作做什么?
没想到这个“绑匪”竟然毫不犹豫地跳进河中,去捡那画像。
阮青看着拿到手的画像,面色一喜,忽然,脚踝处好似被什么东西勾住了一般,想来是水草之类的。
他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一番折腾,倒是身子再也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