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骂了一两句,但还是不解气,又狠狠地朝暗七的脚背踩了一脚。
阮玉蓉上去和瑶姬对战,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哪儿的肉柔软就往哪打,这下轮到瑶姬后悔了,瑶姬的脸羞得通红,捂着胸口,美目园睁:“你这流氓,往哪里动手呢?”
“哪里突出我就往哪打啊,怎么,你能自己送上门来,就不允许我自己找地方打啊?”
“那,那你也不应该打我这里,你这是小流氓的表现。”
瑶姬咬着下唇,好不委屈,眼中隐有泪花。
此时阮玉蓉也是无语了,打架不往胸口抡?那打哪儿?像市井泼妇一样薅头发吗?能打赢就行了呗,管那么多呢!
瑶姬将脚踝上的铃铛拽下,然后摘下一颗紫色的铃铛,咬破自己的指尖,将鲜血滴上去,而后朝着阮玉蓉扔了过来。
“你这个登徒子,竟然敢占我便宜,去死吧!”
突然,一阵巨大的掌风袭来,瑶姬的身子犹如断线的风筝,重重砸落在地,一连掉落的,还有她扔出去的紫色铃铛,那铃铛落地后,竟还在地面上蠕动了几下。
众人定睛一看,这哪是铃铛啊?分明是一只蜷缩着的紫色虫子。
阮玉蓉莫名觉着那虫子有些眼
熟,这时箫声从屋顶传来,兰笑坊的房顶破裂,一个浑身罩在黑衣里的人吹着箫缓缓下落,原本躺在地上的虫子听见了这箫声,身躯猛地剧烈扭动起来。
阮玉蓉自那箫声响起之后,便觉着心口的母蛊好似要破体而出,身子忍不住下坠。
察觉她不对劲的君澜殇,疾奔过来,一把揽住她的腰身。
“玉蓉,你怎么了?”
阮玉蓉大口地喘着粗气,单手微微拽住他的衣襟:“君澜殇,我心口疼,好疼,好疼,快......让他停下来。”
看着一脸汗水夹杂着泪水的女人,君澜殇顿时怒了。
“暗七,照顾好王妃。”
而后抽出腰间的软剑,飞身而上,一脸肃杀地刺向半空中的黑衣人。
君澜殇的攻势很猛,黑衣人不得不停止吹奏,全力抵挡。
箫声一停,阮玉蓉整个人犹如从水中捞出来的,汗水淋漓。
那种即将被操控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体内的母蛊似乎陷入癫狂,恨不得剖开她的心爬出来。
君澜殇的招式凌厉,今日他定要活捉这厮,拷问出逼出母蛊的方法。
若非为此,面前的黑衣人怕是早就死在他的剑下了。
与游刃有余的君澜殇不同,黑衣人的心
中早已警铃大作,这个男人的实力太恐怖了,再这么下去,他必败无疑。
该想个办法脱身才是,他露出来的眸子中闪过凝重,而后将箫往下方一丢:“瑶姬,接住。”
下方的瑶姬立即会意,一个跃起,拿起箫吹了起来。
这箫声带着蛊惑人心的作用,阮玉蓉捂住耳朵,满脸痛苦,脖子上的青筋暴跳。
暗七急忙喊君澜殇:“主子。”
上方的君澜殇一急,手中的长剑游龙般一个回旋,将黑衣人胸口处的衣袍尽数割破,而后朝着阮玉蓉奔去。
黑衣人低头看着已经沁出丝丝血迹的胸口,心有余悸。
幸好他躲得快,否则就要受重伤,来不及想太多,拽起地上的瑶姬就逃之夭夭。
暗七本想追出去,却被君澜殇拦住了。
“先回府。”
说完,君澜殇长臂一捞,将阮玉蓉紧紧抱在怀中,飘然而去。
老鸨颤颤巍巍地从桌子底下爬出来,看着满地的狼藉以及破了个窟窿的屋顶,哭天抢地起来。
“唉哟,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瑶姬哪个死丫头去哪了?”
可任凭龟公将整个楼子找遍了,都没看见瑶姬的身影。
“瑶姬不见了。”想来是趁乱逃了吧!
“哼!跑得了和
尚跑不了庙,她的卖身契还在老娘手里呢,就不信她不回来。都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收拾?”
瑶姬呀瑶姬,你当真是害死兰笑坊了。
当初瑶姬带着几人来楼里时,她还觉着是天上掉馅饼了,并且结结实实地砸她嘴里了。
这相貌、身段,妥妥的男人勾魂利器啊!所以,当瑶姬提出卖艺不卖身时,她无比爽快地就答应了。
可没想到会造成今日的局面,当真是肠子都悔青了,往后谁还敢来他楼里寻欢作乐啊?
“完了,全完了啊!我一生的心血全完了呀!”
五十来岁的老鸨此刻毫不顾忌形象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五颜六色的胭脂糊了一脸。
翊王府。
春夏刚红着眼给自家王妃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那边暗七便拎着府医刘老过来了。
“暗七,你个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