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咱们本来就对这刺绣不在行,您想要什么图案的帕子,春夏给你绣就好了,哪里还值当让您亲自动手?手指都扎破了,皇上知道了,指定心疼坏了。话说,皇上今日怎么歇在养心殿了?”
阮玉蓉不以为意道:“想来是政务繁忙吧!再说了他是帝王,想歇哪儿便歇哪儿,不可妄自揣测君心。”
春夏垂眼:“皇后训斥的是。”
春夏这个性子,在后宫中是很容易吃亏的,但一时半会儿又很难改。
罢了罢了,左右在她身边,护着便是。
这一夜,君澜殇和阮玉蓉两人注定彻夜难眠。
第二天一早,皇帝没有歇在永寿宫的消息不胫而走。
所有人暗暗揣测,帝后这是离心了吗?
不过,想想也是,皇后现在有孕在身,根本没办法好好伺候皇上。
不少朝臣的心思开始活络起来,在朝堂上进谏,希望君澜殇开始选秀。
“皇上,自古帝王都是后宫三千佳丽,而今燕国国泰民安,还请皇上广纳后宫,为皇室开枝散叶。”
朝堂上阮家父子的脸色最难看,身为国丈兼镇北侯的白震天面色森冷,不发一言。
身为护城军统帅的阮南烛的脸色也没好到
哪去,恨不得将那几个多事的大臣的嘴缝上,让他们乱说话。
君澜殇身为王爷的时候,娶小妹进门,可是向他们保证过绝不纳妾的。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还能信守承诺吗?
自古以来,就没有能做到一世一双人的帝王。
见君澜殇不说话,阮青的拳头不由握紧。
他现在已经是皇商,并且有随意出入宫的权利,必要时,也可以参与早朝。
阮将军府可谓是一门荣宠。
君澜殇不发话,朝堂上的气氛极为诡异。
好在后来他终于开了口。
“选秀之事,休要再言。朕迎娶玉蓉之时,便立下誓言,绝不纳妾,哪怕今日荣登大宝,誓言依然成立。尔等若是不想朕成为失信之人,从今往后便休要再提选秀之事。”
君澜殇的面色坚定,朝臣们只能悻悻住了嘴。
他们这位帝王,与之前的皇帝不一样,极为有主见。
不喜的事情,绝对不会给你好脸色。
不过,几位家中有适龄女儿的大臣还是没有死心。
这帝王今日如此说,许是抹不开面子,毕竟曾经在总人面前立过誓,不可言而无信。
但阮玉蓉身为燕国皇后,乃是燕国妇人的表率,绝对不能如此善
妒。
要懂得为皇上排忧解难,看样子,这事还是得从皇后那里入手。
试想皇后自己都同意了,皇上还会反对吗?
君澜殇自然不知道他们将算盘打到了阮玉蓉身上。
阮家父子听到君澜殇这般承诺,倒是松了一口气。
身为娘家人,他们还是有私心的,当然希望皇上独宠玉蓉一人。
什么天下大义的,在他们这里都得靠边站,什么都比不上玉蓉幸福来的重要。
很快,大臣的女眷便带着自家女儿前来求见皇后了。
第一次求见,阮玉蓉没有理由拒绝,否则非要留下一个不好相与的印象。
朝堂尚未完全平稳,她不能给君澜殇带来麻烦。
再说,这两日她在永寿宫闭门未出,也不知道前面朝堂上发生的事情。
“妾身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赐坐。”
几位衣着华丽的妇人,争相领着自家女儿上前给阮玉蓉相看。
“皇后,这是小女,今年十六了。”
一个柳眉杏眼,含羞带怯的少女被妇人推上前,多少带着拘谨。
“臣女柳莺儿拜见皇后娘娘。”少女盈盈一福身,嗓音果真如莺啼一般清脆。
“呵呵,好一个雪肤
花貌的女子。尚书大人的女儿如此优秀,好福气啊!”
这柳莺儿的父亲正是新任职的户部尚书。
见阮玉蓉夸赞了自家女儿,尚书夫人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开心。
“皇后谬赞了,莺儿,还不谢过皇后娘娘的称赞?”
“莺儿谢过皇后娘娘。”
见状,后面的妇人们一个个催促着自家女儿上前自我介绍。
于是乎,一个个形态各异的娇俏美人朝着阮玉蓉行礼。
“臣女高曦月,见过皇后娘娘。”
“臣女沈月,见过皇后娘娘。”
“臣女郭欢,见过皇后娘娘。”
……
阮玉蓉一一称赞了一番,还别说,看各种各样的美人,果真让人心情很美好。
不多时,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