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过后的君澜殇,在门口处听到这一句,好看的凤眼中星光点点。
大步走进内室,阮玉蓉见到他来,当即就沉下了脸,扭过头冷哼一声不看他。
春夏识趣地放下药膳,退出门外,并细心地合上了房门。
君澜殇一脸无奈地在床边坐下,端起药膳粥,舀起一勺,放到嘴边吹了吹,而后递到她嘴边。
“乖,张嘴。”
阮玉蓉执拗地再次冷哼,“哼,不吃!”
君澜殇只能先将手中的药膳放下,耐心哄着。
“好了,不气了,把药膳吃完,朕任你打骂,可好?”
“本宫可没那胆子,打骂当今圣上,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话,君澜殇也不恼。再说了,她骂他的时候可不少,要诛早诛了。
他坐到床沿上,两人又贴近了几分。
阮玉蓉赌气似的往里又挪了一点,再次拉开两人的距离。
就这么的,一个靠近,一个躲开,终于,阮玉蓉被逼至床角,避无可避。
君澜殇趁她不注意,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绻缱深情,最后,清醒过来的阮玉蓉惩罚似的咬了他一口。
感受到嘴中弥漫着的铁锈味,君澜殇面带委
屈:“玉蓉,你好狠的心。”
“本宫能狠过你?连自己都能下得去手,胳膊伸过来,我看看。”
君澜殇不肯,阮玉蓉强行将他的袖子撸上去,入目的是已经沁出脓血的纱布。
气不过的阮玉蓉,直接伸手在他腰间狠狠拧了一下:“君澜殇,你是不是想死?”
天气本就炎热,伤口极易发炎,一看这男人就没好好上药、换药,她如何能不气?
“啊,疼!”君澜殇故意捂着腰,装作疼到不行的样子。
“疼死你活该,春夏,去太医院请齐太医过来。”最后那句她是大声对门外守着的春夏说的。
“遵命。”
门外的春夏一路小跑,她还以为是皇后哪里不舒服呢!
君澜殇死皮赖脸地贴上去,“玉蓉,现在气消了吗?”
回应他的是大.大的白眼,他继续端起药膳。
“来,张嘴。”
阮玉蓉看着他那受伤且拿勺子的手,微微皱眉,直接将整碗药膳都抢了过去,自己喝起来。
“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到时候若是留疤了,有你好看。”
“君澜殇,你说你是不是傻?我一个人受伤就算了,你还故意伤害自己陪我,你脑子有大病吗?下
不为例,听见没有?”
君澜殇头如捣蒜,“听见了。”
很难想象,一个在朝堂上叱诧风云的帝王,竟然会向一名女子低头。
君澜殇无奈,没办法,他想必是中了玉蓉的毒,情毒,还是无解的那种。
修养了几天,阮玉蓉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但到底失了很多血,脸蛋还是带着一丝惨白,不似之前的红润。
齐太医告诉她,气血这东西,不是一日两日就能补回来的,主要还是靠长期的调养。
君澜殇已经命人搜罗了一大堆的极品补气血的药材,在御药房里屯着,命人熬好后一天三顿给永寿宫送。
阮玉蓉现在看见那黑漆漆的汤药就想吐,但君澜殇告诉她,这都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好。
一想到孩子,她便心一横,次次都闷头干完。
还真别说,喝药还是有用的,至少从昨日开始,头没那么晕了。
今日天气挺好,她便带着春夏和几名女暗卫一同到御花园赏花。
不得不说,宫中的生活到底是枯燥的,她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但到底无趣的紧。
虽说她现在要出宫的话,也没人敢拦着,但自从有了上次突然的晕倒事
件后,她变的小心翼翼起来。
肚子里的孩子可不能出事,还是安生一点吧,等生完了就好了。
到时候想骑马就骑马,想舞剑就舞剑,剁椒鱼头要吃最辣的那种……想想就开心。
她随手摘下一朵凌霄花别在春夏的鬓角:“瞧瞧,咱们春夏人比花更娇。”
春夏伸手扶着花,脸颊红粉一片。
娇嗔道:“皇后娘娘,您就莫要打趣奴婢了。”
阮玉蓉看着她纯净的眼眸,笑了笑。
“春夏,你十八了吧?该考虑嫁人的事了。”
春夏急忙跪下:“娘娘,春夏不离开您,不嫁人,等您生了小皇子,奴婢便给您带小皇子。”
阮玉蓉伸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傻春夏,哪有一直伺候人的?你也要嫁人、生子,开始你自己的生活。”
“可是,可是……”春夏显得有些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