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人,朕自会管教,你算个什么东西?”此刻的君澜殇貌似又清醒了几分,认出了洛子涵。
暗七心中雀跃,主子这是打算帮他找回场子了吗?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君澜殇的下一句话便是对他说的。
“连个女人都打不过,废物!”
呃……就挺突然的,上一秒还在幻想着主子帮他出气,下一秒被骂了!
随后,君澜殇直接转身进了殿内,撂下一句:“还回去!”
而后将房门合上,睡觉去了。
“遵命!”
暗七不停活动着身上的关节,啪啪作响,准备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洛子涵连连后退,她突然有些后悔今晚来这儿了。
“你.....你别过来,你不是说过不打女人吗?”
暗七无奈耸了耸肩,:“没办法,你也听见了,皇上下的命令,就算再违背原则,我也是要执行的,哈。”
他抽出长剑,对着剑身哈了一口气,而后又抓起衣摆随意擦了擦。
月光下,森冷银白的长剑泛着莹莹冷光,洛子涵怕了。
她可不想在脸上留下几条疤痕,她转头欲走,暗七直接一个飞身跃到她前面,将其拦住。
随后也懒得同她废话,剑花一挽,直直刺去。
洛子涵赶忙甩出鞭子抵挡,两人很快便缠斗在一起。
一
刻钟后,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这场打斗总算结束了。
“啊!”
“暗七,君澜殇,本小姐不会放过你们的,哼!”
洛子涵双目赤红,化了许久的妆容此刻因着狰狞的面孔更显可怖。
随后她便满脸愤恨地捂着胳膊走了。
养心殿内,暗七进来复命!
君澜殇仰躺在床上,用力揉了揉发胀地太阳穴。
“终究手下留情了。”
暗七跪着的身子脊背一僵,点了点头:“请主子责罚。”
主子要他还回去,可他终究做不出毁女人容貌的恶毒作为,只伤了她的胳膊。
君澜殇摆了摆手:“算了,由你吧!”
暗七告退,在他的右脚即将跨出房门的时候,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下次再这般窝囊,就滚去扫茅房吧!”
他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低声答是。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站岗。
不多时,房内传来主子匀称的呼吸声,暗七总算放下心来,去偏殿休息了。
……
整个养心殿伺候的奴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皇后娘娘已经整整两日没理皇上了,外面艳阳高照,整个养心殿却笼罩着一股寒气,冻得人汗毛直竖。
而这寒气的中心点,正是君澜殇。
此刻他紧抿着唇,脸色严肃,手中的朱笔快速地批阅着奏
折。
“哼!”啪——狼毫应声而断,也不知是今天的第几支了。
太监总管战战兢兢地过去,熟练地将被他拍断的毛笔收拾妥当,就连桌面上的墨汁也擦得干干净净。
而此时,永寿宫却风平浪静。
阮南烛来宫里探望阮玉蓉。
太医齐鸿照例来诊平安脉,阮玉蓉如往常一样,将皓腕露出,轻轻放在脉枕上。
齐鸿的眉头渐渐锁紧,神情凝重,良久,才收了手。
“齐太医,我腹中的孩子如何?”
“娘娘,您近几日是不是没喝汤药?”
阮玉蓉也不否认,点了点头。
“胡闹!”阮南烛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语带责备。
“你明知自己气血亏得紧,为何还不喝汤药?现在可不是使性子的时候,你的身子一定要调养好。”
看着面前的兄长,阮玉蓉眉眼垂了垂,很想反问一句:“养好身子做什么?为打掉她腹中的孩儿做准备吗?”
阮南烛见她兴致不高,还以为是因为和皇上吵架的事导致的,心中微微心疼。
语气不由柔上几分:“小妹,无论你和皇上如何闹矛盾,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你的性子大哥清楚,有的时候就是犟得很,心里有什么便说什么,别瞒着。皇上对你情真意切,定然会理解的。”
阮玉蓉猛地抬头,星眸中夹杂着些许别样的情绪。
“大哥,你可有事瞒着我吗?”
阮南烛下意识地错开目光,模棱两可地说了句:“大哥,怎么会有事瞒你呢?”
小妹,对不起!等你知道事情的真相,想必会恨大哥吧?
可大哥真的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你失去性命,请原谅大哥的自私。
阮玉蓉牵起唇角,笑了,璀璨的眼眸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心碎。
只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