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蓉眼神犀利地看着他:“你说我做什么,你知道他有什么病么就敢下针?”
“借着神医的名号招摇撞骗这么久,真觉得自己是神医了?蠢材,滚出去!”
江诚的脸色瞬间难看。
听她的话,好像已然知道,自己不会医术。
这怎么可能,他和侧妃做的滴水不漏,连王爷都没看出来。
江诚瞪着眼睛,“在下听不懂王妃在说什么,这小公子命在旦夕,在下要赶紧施针,请您不要在此闹事!”
“春夏,摁住他。”阮玉蓉没工夫搭理他,坐在床边,查看慕容景轩的情况。
春夏立即抓住江诚,可他毕竟是男人,一把甩开春夏,嚷嚷着要出去叫人。
刚准备往外走,阮玉蓉忽然起身,用银针在他身上一刺。
他嘴角一抽,竟是全身僵硬,动弹不得了,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阮玉蓉冷嗤,“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让春夏在门口守着,自己则继续给慕容景轩医治。
他的小脸惨白,唇色发紫,气血不通,她拧眉,给他仔细把脉,又按了按他鼓鼓的肚子,大概猜到了。
这小少年哮喘是旧疾,她给的药也没问题,这孩子估计是胡吃海喝了,腹部鼓胀,饮食伤胃,引起
胃肠道极度反应,所以才吐血!
现在庸医还乱扎一通,直接去了半条命。
她拿参片含在他的嘴里,给他喂药,暂时护住心脉,又从灵药空间里取出针灸工具,找准穴位,一一刺去。
江诚虽然动不了,却看见阮玉蓉动作,震惊不已。
看阮玉蓉这架势,跟真的一样,难不成她不是胡来,真的会医术?
别说江诚了,一旁的春夏瞧见了都很是意外,她自幼跟着小姐,小姐平时干什么她都会在旁边陪着,从来没见小姐学过医术啊!
小姐这到底是乱扎,还是真的会啊?
正疑惑时,门突然被人拍了两下。
春夏一惊,忙用身体挡着门。
门外传来流风的声音:“江大夫,怎么关着门?我家公子怎么了,快让我进去!”
江诚急得脸红脖子粗,奈何发不出一个音。
春夏死死护着门,着急地看向阮玉蓉。
阮玉蓉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她守好门,转而将银针快速而准确地刺入穴位。
针灸需要时间,急不得。
而外头的流风久久没有听到回应,意识到不对劲儿,费力地将门推开一条缝,看清里面的情况后,震惊不已。
“翊王妃,你要对我家公子做什么,快放开他!”
流风开始撞门。
“把门打开!我家公子已经被你害成这样,你还不罢休吗,你是不是要害死我家公子不可?!”
流风又狠狠踹了几脚,房门却是纹丝不动,他急得快疯了,赶紧抓住一个婢女。
“快去把你们王爷找来,翊王妃要杀了我家公子——”
婢女忙点头,拔腿就跑。
流风继续撞击着房门,屋子里,阮玉蓉全然没有被屋外的动静影响,一丝不苟将最后一根针刺入穴位。
稍待片刻后,她拉起慕容景轩的手腕,把了个脉,脉象平稳了,她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已经脱离危险。
这时,“砰”的一声,房门被人猛地踹开!
堵在门口的春夏,也被这一股巨力带的倒在地上。
君澜殇俊美的脸上黑得可怕,双眼死死瞪着阮玉蓉,下一瞬就要喷出怒火。
本以为她真的想不开要寻死,急急地赶过去,却根本就不见人影,竟然又跑到这儿来为非作歹!
“阮玉蓉!”他快步走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把人害成这样还不够吗,还要过来杀人!”
他的力道大得吓人,阮玉蓉纤细的手腕被他攥得快要断了,一时疼得说不出话。
流风赶紧跑过来,跪在床边,
红着眼看着慕容景轩。
“公子,公子您没事吧?”
慕容景轩没有醒,也没有任何反应,小脸惨白,看起来命不久矣。
贾思琪也进来,看到江诚,忙拔掉他身上的银针。
“神医,你怎么了,谁给你扎了一针?”
江诚终于可以动了,浑身发麻瘫软在椅子上,喘了几口粗气,指着阮玉蓉。
“回侧妃,在下原本在给慕容公子诊治,王妃突然闯入,给在下封了穴,又在慕容公子身上扎了好多针,王妃简直,简直是草菅人命!”
阮玉蓉挣开君澜殇的手,冷看江诚一眼,“我要是不来,这孩子才要被你害死。”
“您简直是不可理喻!”江诚急赤白脸地道,“医者仁心,在下怎会害人呢!”
“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