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出现在北疆境内的人类，都会受到严重的歧视霸凌，从而无法忍受自杀了结。
无论是人变的蛇人，还是蛇人变的人，下场都只有死。因此，蛇人族也把这种现象定为判断一个人是否忠诚的标准。
但是神女至死都没有找到抛弃她的爱人，因爱生恨，仇恨让她的眼泪变成能把人变成蛇人、蛇人变成人的药水。
只要拿到神女的眼泪，无论与什么东西混在一起，只要人碰到，都会变成蛇人。
这种变化几乎是不可逆的，因为没有再变回原样的例子。
所以，殷若宁很可能在毒里加了蛇人药水。
“爷爷，那有解药吗？”
殷鸿勉摇头：“神女亲自来，倒有可能，可惜神女已经香消玉殒。”
“难道神女没有后人？”
殷鸿勉还是摇头，转念又想到抛弃神女的负心汉：“虽然是个传说，却也只有百来年，神女的爱人或许还活在世上。”
话锋一转：“可惜也没人知道神女的爱人是谁，是否还活着。”
“爷爷，那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准确来说，神女或许本身就不存在。不过爷爷有个老朋友，是个神医，要是能轻动他，说不定能治儒安的病。”
“是哪位神医？”殷棠双眼一亮，既是神医，她应该听过。
“诶呀，那家伙名字可多了，一下子想不起来了。”殷鸿勉打哈哈：“爷爷尽量今晚想起来，明早告诉你。”
“好，爷爷你慢点。”
目送殷鸿勉，殷棠没闲下来，先回寒月洞看望殷儒安，确认他没什么反常后，留小黑蛇下来在灵泉养伤，和猪小宝去宁家墓地。
宁穆青应该料到会有一场恶战，很早转移大部分家丁，只留下一些掩人耳目和打下手。
外面看着，宁家还是富丽堂皇、宏伟庄严。
内里因为爆炸符已然废墟一片，尤其是几个主卧，都被宁穆青有意识摧毁，从而掩盖暗道地入口。
想进墓地，只有出来的那个暗道，现在也被宁家人封了。
玉都内，肯定还有宁家的巢穴，或者在各个城隅都分布有，能够监控玉都城内所有的风向。
宁家越是注重，坟墓地下的东西越是重要。
殷棠用精神力搜索，直下地面三尺后，被一层屏障挡住了。
屏障外，都是那些无辜少女的尸体和堆积成山的白骨。
“帝姬殿下，五百年前，宁家以炼妖闻名于世，后来百妖修炼成灵兽，拥有自我意识。而契约关系盛行，炼妖衰败，宁家也跟着金盆洗手，慢慢舍去旧业，以官场为主。”
猪小宝抖抖身体，把百年前的事都调了出来。
“五百年的奉渊不曾像现在这般和平安宁，妖兽横行、灾祸不断，所以炼妖家族才会兴起。”
“所谓炼妖，也不是单纯的斩杀，而是将妖兽收服、以禁食鞭打等残忍手段折磨，慢慢驯化成为人所用的家畜。”
“不过妖兽并非良善，面对折磨时会选择自爆，两败俱伤。为防止人员伤亡，宁家研究出一种功法，能够通过收集死亡妖兽的皮骨、灵丹等物件，炼化成枷锁，凡是戴上枷锁的妖兽都会乖乖听话。”
“妖兽被轻易驯化后，拥有一只妖兽宠物成了人人推崇的事，追名逐利下，人们疯狂捕杀妖兽，导致妖兽一度灭亡。”
“人妖实力悬殊，负隅顽抗的妖兽自愿牺牲自我，造出一个极其恐怖的妖兽。”
“妖兽与人类对抗两百年才得到最后的两败俱伤的胜利。妖兽被宁家的人吸收镇压后，更注重灵兽意愿的契约关系出现并风靡奉渊，至此炼妖一脉沉寂，如今已失传。”
简言之，宁穆青大费周折，残杀无数无辜百姓建造坟地，都是为了唤醒沉睡的与妖兽合为一体的先祖。
“看出屏障下是什么东西？”
猪小宝再次感应，但极有压迫感的气场令它寒颤：“帝姬殿下，圣域的人来了！”
说着，已经躲进纳戒。
又是圣域的人。
是和她杠上了？
心里吐槽，还是默默摒起气息。
“白阳。”
玉佩发出微弱的温度，白光显现，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挡住去路。
“事情解决了？”
“圣域的人是不是不太勤恳？”殷棠没马上回答他的问题，“东壤一个边陲小国，什么时候让圣域这么惦记，两日便来了两回。”
猪小宝不会判断错误，云霁来之前，确实有圣域的人从附近飞过。
云霁：“是东壤五年一度的天授大会，由神澜殿主持、圣域负责，当然有圣域的人出现。过段时间，只会更多。”
天授大会……
脑海慢慢涌现相关信息。
所谓的天授大会，是神澜殿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