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回来时候,老夫人正在那干巴巴的赔着笑。
看到沈若初,老夫人顿时松了口气。
正要招呼,忽然见她一脸郁色。
心下一咯噔!
难不成没找到嫁妆?
不能够啊!
的确都在逍遥居放着啊!
官差也发现沈若初脸色不虞,便问道:“沈小姐,是没找到?还是少了?”
老夫人顿时了然,定是发现少了一些!
毕竟自己之前有拿用,逍遥居那边恐也没省着。
“要我说,还是把这些人缉拿回去审问最方便……”官差悠悠开口。
老夫人心下一慌,立即拍胸脯表示:“不会少的!放心吧,就算少了,我也给贴补出来!”
“这倒也算个法子,毕竟之前是老夫人在替人保管,真少了也理应是老夫人负责到底!我说的对吧?”
“对对!就该如此!”
老夫人连连应声。
官差哪里还看不明白?
这伯府的老夫人就是想霸占儿媳留给孙女儿的嫁妆!
真不是个东西!
“沈小姐,那我们就先回府衙了,随后会再来问询。”
“诸位慢走。”
好不容易送走官差,老夫人也终于把心放下。
“祖母,大伯母与人……嗯,被当场捉奸在床!”
沈若
初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什么?”
老夫人这才刚放下的心,又再度揪起。
“祖母您还是亲自去看吧!”
沈若初的教养,让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老夫人整个脑子都炸开,慌不迭的奔向逍遥居。
“人呢?”
刚进院子就扯着嗓子质问。
秋霜听到动静连忙从里间出来。
得意的说道:“老夫人放心吧,已经在打了,这会儿虽还喘着气,但也离死不远……”
“打?打谁?谁离死不远了?”老夫人拔高音量。
“奸夫呀,可笑他将死之人,竟还不顾一切的护着脸,死活都不愿从被褥里出来,只能隔着被褥处置……”
“你个下贱奴婢算个什么东西,轮得到你处置人?”
老夫人一巴掌把秋霜扇到一边,骂骂咧咧的冲进屋内。
秋霜捂着脸可怜兮兮的看向沈若初:小姐,奴婢委屈,但奴婢忍着不说!
沈若初却没看她一眼,而是跟着老夫人身后进去。
老夫人只扫过一眼披了外衣被堵住嘴绑在床边的大儿媳。
便着急忙慌的把目光锁定在被几个婆子乱棍敲打的那团被褥上。
“住手!”
婆子们手下动作一滞。
刚想问老夫人有何吩咐,
就见老夫人疯了般冲上来对着她们连打带踹。
“滚,都给我滚!”
婆子们委屈极了。
老夫人这又是发的什么疯?
难不成嫌我们动作不够利索,半天也没把人打死不说,连这奸夫长啥样都没暴露出来?
如此想着,一个婆子临走之际忽的使劲一拽被褥。
男人拼尽力气护住的被褥,因为听见老夫人的声音已放松下来。
被这婆子回马枪的一拽,捂了半天的脸,猝不及防暴露在众人面前。
男人呆住!
一屋的丫鬟婆子也全部呆住!
原本嘈杂的内室忽然见鬼一般的静寂。
“伯……伯爷?你不是死了吗?鬼……鬼啊!”
一个胆子小的丫鬟尖叫着抱头蹿了出去。
男人瞬间回神:“母亲,拦住她,快!”
“啊?哦,你们几个,快去把她抓回来!”
老夫人慌忙的指了几个人吩咐道。
冬雪惊诧过后,担忧又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姐。
“你是父亲?你还活着?你为何要假死?”
沈若初沉默了片刻后,抿唇发出质问三连!
男人慌乱的扒拉着被子捂脸。
“我不是你爹,你别乱说!”
“乱说?我爹爹三年前去世,我当时已经十四岁,虽一直住
在外祖家,但每月都回家与爹娘相聚,怎会记错?
即便是我记错爹爹容貌,外祖和舅舅定不会错,冬雪,你去镇国公府请……”
“别!初儿,你弄错了,他真不是你爹……”
老夫人连忙阻止。
沈若初满脸不信道:“天底下就算有相似之人,也万不可能长得一模一样,哪怕我跟泽哥儿是龙凤胎,模样也天差地别……”
这话仿佛给了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