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们的月例全部减半不说,每日的三餐也减去一餐。
她还美其名曰,府上主子少,没什么太多活计,少吃些饭瘦一些反倒美观。
而且,小姐您肯定想不到,堂姑娘让下人把花房铲了,她要在府上种菜减少开支……”
“……”
沈若初闻言都有些怔怔。
这是连伯府的脸面都不要了吗?
“旁的不管,咱们碧霄苑一切如常就是,不够的从我私库里出,下人的月例也照常发放,至于餐点,碧霄苑有小厨房,以后就不去后厨了,咱单独开伙。”
“小姐英明!奴婢的不用补,其他人的补上就是了!不然奴婢怕她们做事不上心。”
冬雪大咧咧的说道。
沈若初点了下她的脑门。
“我亏待了谁也不会亏待你的!”
冬雪嘿嘿一笑。
“世子可去学堂了?”沈若初又问。
“去了,大爷入完族谱后,世子就离府了!”冬雪回道。
沈若初淡笑一声:“难怪……”
难怪什么?冬雪不解。
沈若初没有解释。
而是算了算日子,学堂每隔十二日,可归家休息三日,正好一月休两次。
之前府上有事,沈承泽都是告假回来的。
可眼瞧着快月底了,他去不
了几日就又得回府。
“吩咐下去,这段日子看紧碧霄苑的大门,大伯母诚心礼佛最终换得大伯父归来,我也想为逝去的双亲尽孝。”
……
沈承泽从学堂回来时候,猛地踏进府内,有一瞬间的茫然。
他甚至退出去看了一眼门匾。
宁安伯府,没错啊!
“世子?可有什么需要奴才做的?”
门前的小厮奇怪的看着沈承泽在那进出。
沈承泽皱眉看过来:“前院的那棵金桂呢?”
小厮顿时一脸愁容的开口:“卖了……”
“卖了?谁让卖的?”
“堂姑娘……”
“?”
“还有府上的梧桐和柳树,也都连根拔起卖掉了。”
“?”
“花房也铲了,全都种上能吃的时蔬和瓜果……”
“??”
我说怎么进府迎面就是一棵朴实无华大枣树!
沈承泽经过短暂的震惊后,脸都黑了:“她疯了吗?把宁安伯府当什么地方了?乡下的菜园子?这不是找着让人看笑话?长姐竟也不管由着乱来?简直胡闹!”
“额,世子有所不知,并非大小姐不管,而是大小姐管不了……”
“为何管不了?”
“如今是大夫人和堂姑娘掌家……”
“什么?”
沈承泽
只觉得眼前一黑。
心头火气直往脑门子上蹿!
自己才离府几日?
就给我整出这么大的幺蛾子来?
就知道,父亲出来了准没好事!
他憋着一肚子的恼意就往松鹤堂去。
刚走一半,忽然又改了主意。
直接改道碧霄苑。
掌家之事,必须得长姐来!
谁也替代不了!
他想的是挺好,却连沈若初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被下人给拦在院外。
“好大的胆子,连本世子也敢拦?”沈承泽怒极。
小婢女一脸惶恐,却坚定的挡在那不让进。
“还请殿下恕罪,大小姐看到大爷便忍不住思念伯爷,这些日子斋戒茹素为伯爷和夫人祈福,特意吩咐谁都不许打扰她尽孝。”
一句为父母尽孝,让沈承泽说不出半点不是来。
只得继续憋着怒火去松鹤堂。
“祖母,你也太糊涂了吧?怎能让大伯母和堂姐管家?”
老夫人原本看到孙儿回来还挺高兴的。
结果没听到一句暖心话不说,上来就是一通怨怪,心态直接就崩了。
“你们一个个的翅膀都硬了,不把我这个祖母放在眼里了是吧?你有本事过来怪我,怎么不去说你亲娘和亲姐?”
沈承泽当时神色大变。
无比阴郁的紧蹙眉头:“祖母慎言!祸从口出的道理,要让我说多少遍才能记下?”
老夫人要被气死了,才不听这些大道理。
直接一头撞到沈承泽胸口,开始撒泼!
“你当我老婆子得了什么好吗?
自从她们管家,我这吃的一日不如一日,就连院里侍奉的婆子都被那对母女薅走两个种菜去了!
你还来怪我?
我这一肚子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