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泽甚至都没等马车回到伯府,中途便叫停,直接回学堂。
他需要冷静一下。
很显然,伯府不是个合适的地方。
秋霜一大早就忙前忙后的帮忙,等老夫人一行人走了,也没离去,硬是等在门前。
好不容易盼着伯府的马车归来。
殷勤的上前,结果却没看到世子的身影。
她的目光从大爷大夫人沈若芙身上一一掠过,最终落到老夫人那儿。
“老夫人,世子怎的未回来?”
“他去学堂了,怎么?初儿找他有事?”
老夫人问道。
秋霜眼底划过一丝失落。
也不敢说是自己要在这等世子的。
只模棱两可的嗯了一声,便赶紧走了。
“什么沈若初找,我看根本就是这骚蹄子自己想找泽哥儿!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府上的世子也是她能肖想的?
祖母,回头你得说说沈若初,让她管好自己的婢女!
上梁不正下梁歪,她婢女如此不检点,她这做主子的又能好到哪里去?”
沈若芙看着秋霜的背影,无比恶毒的开口诋毁。
老夫人瞪她一眼:“你管那么多作甚?泽哥儿心里有数!秋霜是他好不容易钓上钩的,初儿都不知情,你别添乱啊!”
“就是,你敢
乱来我可不饶你!”
“芙儿乖,听话,咱不说。”
大爷和大夫人也开口制止。
沈若芙撇撇嘴,我也就是这么一说过过嘴瘾。
难不成还真去沈若初那说啊?
看把你们急的吧!
泽哥儿说啥就是啥,谁都没泽哥儿重要呗?
沈若芙翻了个白眼,可到底没犟嘴。
他们一行人各回各院。
正在干活的姚全,看向一旁岁月静好着晒太阳的小乞丐。
“以安你瞧见了没?
刚过去那位就是府上的大爷。
你没见过伯爷,你是不知道,大爷跟伯爷是双生胎,长得那叫个像啊,简直是一模一样。”
小乞丐没说话,脑海中却忆及当初,许砚修说他派了差役来这宁安伯府抓窃贼的事。
最后窃贼没抓到,倒是把这位伯府的大爷给抓了出来。
昨日自己还听到那位蠢兮兮的堂姑娘,说伯府的世子向着自己嫡姐是胳膊肘往外拐……
有些事情不能往深了想。
一想便是一个破绽。
小乞丐无意打探,却已经看出了许许多多的破绽。
难怪沈若初那般狡诈,她竟也是在这群狼环伺中生活啊。
“哎,小姐看到大爷,肯定不免要想到伯爷,心里得多伤心?”姚全忍不住替沈若初难过
。
小乞丐默默扫过他一眼。
那凶丫头会伤心?
若真如此……可太好了!
啧!
小乞丐眼底深处浮现出些许恶劣。
这养生的日子,看来也并不算无趣。
沈若初,你那般狡诈机敏,应该不会毫无察觉吧?
我还当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对于这位宁安伯府的大爷,你该如何决断!
姚全不知小乞丐心中所想,还在那碎碎念叨着。
“小姐那么好的人,又善良又心细,便连随手捡回来的以安你,都记挂着。
你发现没?
她让人给你送来的吃食与其他下人是不同的,基本都是适合给你调理身体的温补之物。
那日让冬雪送来个猪肘子,也不忘提醒你只能浅尝辄止,以免太过油腻伤了脾胃。
这么好的人,老天爷怎么就忍心让她难过呢?”
小乞丐垂眸敛去眼底情绪。
呵,几口吃的,就能把你感动成这般模样?
愚蠢!
还有,我才不喜猪肘子。
便是没她提醒,也不会多尝。
沈若初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
哼!
……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
转眼便到了月底。
秋闱要开始了。
伯府里一派忙碌,只因沈承泽突发异想,想去下场一试。
“泽
哥儿你确定要去吗?勋爵子弟无需参加科考也能入仕的,考得好是锦上添花,可若落选……”
沈若初并未往下继续说。
但态度很显然,她是不赞同。
沈承泽知道自己以往的表现跟中举压根不搭边。
长姐如此反对,反而侧面印证她的的确确为自己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