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是我口不择言,堂姐莫要与我计较可好?”
到底是自己亲姐亲娘,他不欲争执,软下语气道歉。
沈若芙不出声。
他也不会一退再退,而是看向大夫人:“不知大伯母与堂姐过来是有何事?”
大夫人神情黯然,什么时候才能再听到泽哥儿亲昵的唤自己一声娘亲啊?
她心下发苦,却也知晓轻重。
按下心中伤感,轻声开口:“是为你堂姐的终身大事而来,再过两个月,她就十九了,实在再耽搁不起,所以……”
“大伯母无需担心,我已经为堂姐打算好了,能设计嫁给云枫最好,若云枫不成,过年时候在外任职的云柏也该回来了,嫁给他更好!”
沈承泽的话让大夫人微微怔了一下。
“云柏?泽哥儿是说镇国公府的世子大少爷云柏?”
“正是柏表哥!”
“可他已经二十有八,比芙儿大了整整十岁,最关键的是他成婚了啊!”
大夫人不明白沈承泽是何意思。
沈承泽淡笑一声:“成婚又如何?先想法子嫁过去做个妾室,日后未必不能扶正……”
“泽哥儿是当我傻吗?
正经懂规矩要脸的人家,便是续娶也不会将妾室扶正!
更遑论国公府比旁的世家更甚,莫
说妾室扶正了,他们府上向来连妾室都不纳的!”
沈若芙冷笑一声。
沈承泽不以为意道:“正因为他们讲规矩要脸面,所以只要你上了他家少爷们的床,哪怕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也会给你个名分的!”
“云枫太谨慎了,我在府上住着都找不到机会,如今更不可能!”
沈若芙有些懊恼。
“镇国公府这般洁身自好的人家,多的是女子想嫁过去,他谨慎些是应该的。
不过云柏已经成婚,防备不会那么重。
等过年他回来,我会想法子帮你。”
“帮我做妾?”
沈若芙嗤笑道。
“堂姐若是愿意再等五年十年,我有的是法子给你伯府嫡小姐的身份。
可如今我力不从心,你只能是大伯的女儿。
想做正室,就只能低嫁,想高嫁,只能做妾。”
沈承泽说的问题很现实。
沈若芙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五年十年的等!
“反正都不要脸的行勾引算计之事,我为何不能算计一个未婚的……”
“之前让你算计云枫,是因为镇国公府家风清正,只要你成功了,不论你是何身份都必会娶你为妻。
若算计他人,便是成功也只能为妾。
既然为妾,去镇国公府做妾室,绝对比旁处要舒服,最重要
的是,到时候你还能……”
“还能什么?”
沈若芙追问。
沈承泽抿唇,皱眉,“没什么,反正我不会害你就是了。”
“泽哥儿还有其他要与我说的吗?”
沈若芙问的很突兀。
沈承泽皱眉,“你想我说什么?”
“没什么,既然泽哥儿都为我打算好了,想来我也不必过多担心。”
“家里有长姐,在外有我,原也不需要你担心,是你自己……”
沈承泽忽然又不说了,他怕沈若芙那臭脾气再暴走。
只是在她临走之前又劝了一句:“宴会什么的最是无趣,你不也不喜旁人看你时候那异样的眼光吗?秋日宴能不去就尽量不要去了。”
“……”
沈若芙丢下一个“好”,便拉着大夫人离开。
回到逍遥居,大夫人不解的问沈若芙:“娘要跟泽哥儿说三皇子的事,你为何示意不让娘说?”
“有什么好说的?
秋霜那个点在泽哥儿屋里是为何?
娘以为泽哥儿不知道吗?
他最后特意嘱咐我不要去秋日宴,不就是跟沈若初一般,让我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吗?”
沈若芙冷笑一声。
大夫人沉默了。
好一会儿才轻声问道:“那芙儿你是如何想的?”
沈若芙眼底透着火热:“既
然都是做妾,我宁愿做三皇子的妾!
三皇子乃嫡子,未来有无限可能!
娘,您会支持我,不告诉泽哥儿的,对吧?”
“……”
大夫人有些纠结。
儿子不说,就足以表明他的态度,是不愿芙姐儿与三皇子有牵扯的。
“我知道了,我跟泽哥儿虽然都是从您肚子里出来的。
可他如今是身份贵重的伯府世子。
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