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翠微竟一直在暗处瞧热闹,眼瞅着要败露,就慌张想逃,被奴才给逮住了!”
很快便有下人揪着一个婢女过来。
长公主一脚将她踹趴到地上:“你身为本宫府上的一等女史,何曾亏待过你?竟敢做出这等陷害主子之事?说,是受了何人教唆?”
翠微原本还在挣扎,可听到长公主的话,忽然就不动了。
她拍了拍胸前的鞋印子,目中是无尽的怨恨。
“你这个恶毒的疯婆子,也敢说待我不薄?是你让我去驸马跟前侍奉,也是你恨我在驸马跟前侍奉,每晚都会将我叫过去拿针扎拿棍打……”
“本宫是主,你是仆,你做错事,本宫教训你天经地义!”
“是吗?那些被驸马强行占有,又被你折磨至死沉入池塘的姐妹,都是做错了事吗?”
翠微的话让长公主面色大变:“住口!你胆敢污蔑本宫?”
“是不是污蔑,殿下你心里清楚的很!
诸位应该都知道,长公主府的荷花开的极盛,想来也都尝过长公主府邸送出去的莲藕吧?
哈哈哈,尸体滋养出来的果实,是不是异常的清甜爽口?”
翠微此话一出,宾客们当即变了颜色!
长公主
呲目欲裂。
翠微却大笑着质问:“我们这些下人命不值钱,你说杀就杀,可如今那位被驸马和衍公子共同亵玩玷污的官家小姐你待如何?
也要虐杀沉尸吗?”
翠微指着沈若芙疯狂挑衅长公主。
长公主眸光带着嗜血的狠厉:“贱婢找死!”
“我被你折磨的本也没几日好活,奴婢会在地下看着长公主,是否当真能只手遮天!”
翠微目光森然的盯着长公主,似是要把她的模样狠狠嵌入灵魂深处,纵死不忘!
长公主被她盯得浑身发毛,正要开口下令挖了她的眼睛。
翠微忽的拔下发钗,直戳咽喉,当场毙命!
长公主瞪着双眼,几近喷火!
贱婢以死明志,本宫该如何洗脱污名?
沈若芙也愣在当场。
“驸马没有得逞,我推开他了,请长公主明鉴,民女委身衍公子时还是清白之身……”
沈若芙慌乱的解释。
长公主一脸阴郁,她哪里还有心情管沈若芙?
管她清白不清白的,衍哥儿绝不可能收这么一个声名狼藉的女子入府。
“母亲,她没有撒谎,儿子与她欢好之时,她还是完璧。”
陆之衍在下人们的侍奉下,虚弱的自假山洞内走出
来。
“衍哥儿你醒了?可有哪里感到不适?”长公主连忙问道。
陆之衍没回答,而是幽声道:“儿子虽中情药,也理应对这位姑娘负责。”
“不行!凭她也配?”长公主脸色一沉。
沈若芙哪怕委身之际是完璧,可到底与驸马纠缠过,还被这么多人看了身子,如何能纳入府中?
陆之衍低头,看着地上翠微的尸体,抿了抿唇后,眸光中带着一抹离经叛道的倔强:“儿就要她!”
长公主皱眉,但翠微爆出来的事,让她心乱如麻,实在没精力再与儿子当众置气,便松了口。
“那便收她做个贱妾!”
贱妾生死随意拿捏,回头一碗药灌下去,杀了她就是。
“贵妾!”
陆之衍低着头,出口之言,让沈若芙欣喜若狂。
被打的红肿的唇角,差点没压住当场笑出来!
长公主不可置信的瞪着儿子,满目阴沉一字一句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些年,儿子事事都顺着母亲,从未有过半分忤逆,只今日一事想凭心而处,母亲若执意不允,那儿子便自请离府,做个庶民,也算自在!”
陆之衍依旧低着头,但语气却异常坚决。
沈若初有
些意外。
上一世张幼沅被驸马凌辱后,回府便羞愤自绝而亡,并无衍公子之事。
沈若芙倒是好运,竟靠着一身蛮力推开了驸马,遇上陆之衍这个外表乖顺,实则被母亲压抑许久的公子哥。
他当初强行娶了一个寡妇做妾,以此来表示对母亲的反抗。
如今竟提前发作,倒让沈若芙占了便宜。
看了眼唇角快要压制不住的沈若芙,沈若初微挑眉梢。
岂能让你如意?
就在长公主即将妥协之际,沈若初忽的将沈若芙拉至身后。
“衍公子有心了,只是,我沈家的女儿,不做妾!”
沈若芙猛地抬头,沈若初你疯了?竟敢如此坏我好事?
长公主脸色也十分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