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说什么?我算看出来了,你跟那沈若初蛇鼠一窝,都看不起我,你们不想要我活,那我死也要拉你们陪葬……”
沈若芙又疯了般的冲上来。
这一次沈承泽有了防备,一脚将她踹跪到地上!
冷漠又嫌恶的把沈若初在马车上与他说的那番话一字不差的复述出来。
沈若芙听完直接吓得脸色刷白。
长公主竟没想给我活路?!
大夫人也如坠冰窖般,浑身上下都沁透着凉意。
“这些话当真是沈若初说的?而非是你在替她与我们周旋?”沈若芙颤抖着开口。
沈承泽冷哼:“你当我跟你一般蠢而不自知?若非长姐思虑周全,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亏得长姐还处处为你考虑,想方设法给你找出路……”
“大小姐当真说要想法让芙儿做那衍公子的正妻?”
大夫人连忙问道。
“不然呢?我会拿这事来诓你们?”
“太好了!芙儿这罪没白受,只要能做正妻,一切都是值得的!”
大伯母直接抱着女儿喜极而泣。
老夫人也一脸笑容。
沈怀序一边疼着一边扯着嘴嘎嘎乐。
沈承泽看着他们,说不出的无力。
“你们是不是高兴的
太早了?
长姐先前是真心实意要帮堂姐,可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不分青红皂白就以最恶毒的想法揣测于她,大伯甚至还想对她动手,最后还误伤了我,让她动了真火。
她是性子好,但又不是泥捏的,没落井下石与堂姐划清界限赶出伯府,都已经算她善良。
还指望人家殚精竭虑去为堂姐谋正妻位?简直不知所谓!”
沈承泽的话让正高兴的一家人表情僵住。
“这……都是妾身不好,一时昏了头错怪了大小姐,我愿意去大小姐门前跪着赎罪,只求大小姐能不计前嫌……”
大夫人立即把一切都归咎到自己身上,仿佛为了女儿她什么都豁得出去。
沈承泽看了她一眼,幽幽道:“大伯母明知长姐温淑知礼,却要以长辈身份去跪她,是当真知错想求她宽宥,还是以示弱来逼她?”
大夫人娇柔含泪的模样一慌:“我……我没有此意……”
沈承泽打断他道:“你就这样去吧,最好带着祖母一道,长姐那样好性子好教养的人,必会遭不住,什么都同意的。”
“啊?”
大夫人有些茫然的看着儿子。
沈承泽知道她在疑惑什么,只淡淡道
:“我的确是在为长姐抱不平,但我更知道亲疏远近,只望经此事后,你们凡事三思而行,不要再做出这等丢人现眼之事来自寻死路!”
丢人现眼四个字让沈若芙羞耻难堪极了。
她咬着牙恼恨的看着沈承泽:“若非是你全然不为我考虑,我又岂会铤而走险,结果遭了旁人算计?
你说我丢人现眼,可你也别忘了,原本就是你给我出的主意,让我以清白之身去行勾引之事!
明明就是你毁了我!
如今竟一副伪善嘴脸指责我?你跟沈若初一样,都是虚伪至极!”
沈若芙哭嚎着诉说完自己心中怨怒,她不想再听沈承泽说什么大道理,捂着脸便跑了。
沈承泽气的浑身发颤,大夫人担忧的看着女儿的背影,最后权衡利弊,硬是忍着没有追过去。
“泽哥儿,你别跟你姐……堂姐一般见识,出了这样的事,她心里承受不住,所以才口不择言,你是好孩子,方才也说了知晓亲疏远近,大伯母求你别放弃她……”
沈承泽闭眼深吸了口气,最终重重一叹:“走吧,咱们去长姐那!”
大夫人脸色一松,心下慰藉,就知道,他们亲姐弟之间不会计
较的。
“大伯就不必去了,回逍遥居看着堂姐吧,她那猪脑子别再生乱子!”
沈承泽还是比较谨慎的,长姐跟大伯能少见就少见吧。
反正他跟着除了添乱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
碧霄苑。
秋霜一边侍奉着沈若初换下衣物,一边恼怒道:“堂姑娘真是不知羞耻,明明小姐都提醒她那处园子不能去,她倒好,偏要过去。
说什么是迷路了,这话也就骗骗不知情的人。
她穿成那个样子,可不就是冲着偷人去的嘛!”
“莫说瞎说,堂姐她是被人陷害的。”沈若初不甚在意的斥了一句。
秋霜一脸不服气:“小姐您就是把人想的太好了,有人陷害不假,可满院子的宾客,怎的就偏是她被算计进去了?”
沈若初原本换好衣物,坐在屋中的小榻上休息。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