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雪被警告时候,心里还是很不以为然的。
大小姐未免管得太宽了些。
这里虽说是伯府,可自己是给府上的大爷做妾。
大小姐这个当侄女的,手伸到大伯的房里怕是不合适吧?
而且说什么伉俪情深,自己早就打听过大夫人的来路,原先也不过就是个乡野农妇。
如今的大爷可不是她那早逝的夫君。
披着大爷身份的伯爷,哪里可能会跟她一个农妇出身的老女人伉俪情深?
她猜到大爷是伯爷,却没猜到压根就没有大爷,从头至尾都是一个人。
她自以为伯爷只是借用了早逝的双胎哥哥的身份而已。
也是赶巧了,自她来逍遥居侍奉,因着沈若芙的事,大夫人日夜担心,虽与大爷同住一屋,却始终没心思房事。
而大爷受伤未愈也没那个心思与夫人亲近。
这便更加让靳雪确定,如今的大爷是伯爷,与大夫人不过是在虚与委蛇罢了。
所以,当大夫人接连失态,大爷坚定要纳自己为妾时候,她觉得自己已经成功。
大爷说让大夫人的人过来帮忙,她也只是稍作推诿便点头同意。
她丝毫没觉得自己是恃宠而骄。
相反,如此这般不仅能迅
速让府上下人明白自己的地位,也能逼得大夫人那蠢笨农妇愈加疯狂,惹人厌恶。
一举两得的事情,却遭来沈若初的警告。
这让她心里十分不爽,可想到世子也曾说过同样的话,她习惯性多思多虑。
看着满院忙碌的下人,最终一咬牙,找到屋内歇着的大爷,各种卖乖讨巧,让大爷将大夫人的人都遣了回去。
大夫人那厢刚想明白,强压着心中那股难以抑制的郁气,可怜兮兮的找到沈承泽认错。
到底是亲母子,沈承泽看着他娘那般委屈的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
不仅原谅她,还陪着她一起来到逍遥居为她撑腰。
“泽哥儿你自己看吧,实在是你大伯他宠妾灭妻的太过伤人心,我这院里连个侍奉的人都没……”
大夫人正悲戚的说着,突然发现院中下人正有条不紊的做着事,贴身丫鬟桃香就在院门前。
看见自己回来,连忙担忧的上前。
“大夫人您去哪了?奴婢可担心死了!”
“……”
大夫人瞪大眼睛,怔愣片刻,心底郁气难压,一巴掌甩到桃香脸上。
“贱婢,谁让你这个时候过来的?”
桃香被打懵了,捂着脸不知所措。
“
大伯母勿恼,不是桃香过来的不是时候,显然是本世子来的不是时候!”
沈承泽脸色阴沉的开口。
什么被欺辱,连个下人都不给她留,分明就是在我面前卖惨的假话!
我也是真蠢,竟被她一个妇人愚弄!
沈承泽黑着脸转身便走。
“泽哥儿,不是这样的,方才不是这样的……”
大夫人奋力挽留却无济于事。
伤心欲绝之下,再度昏厥过去,东院瞬间乱作一团。
大爷得知此事时候正温香软玉在怀。
靳雪正想假模假式的劝大爷去看看大夫人,结果她话还没说出来,大爷竟直接推开她,急匆匆跟着桃香走了。
靳雪:“……”
还真是伉俪情深?
可大爷不是伯爷吗?
对他大嫂这般紧张做什么?
等会儿!
难不成……他放弃身份就是为了跟大嫂苟且?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靳雪自己都觉得可笑!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天下女人何其多?
为一个农妇放弃伯爷身份?简直是天方夜谭!
或许当真对寡嫂有点私情,但放弃伯爷身份决不能是为此事。
可即便如此,也难搞啊!
罔顾人伦的奸情最难忘了,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大夫人昏过去没太久便清醒过来,看到大爷就坐在身边关切的握着自己的手,瞬间泪如雨下。
“夫君……”
一声夫君叫的情真意切又肝肠寸断,大爷心里的那股气一下子便消了。
天刚擦黑,两人便滚在一起。
细密的吻落在身上,大夫人强迫自己不去多想,可脑海中不由自主便回荡着靳雪和大爷交织在一处的画面。
没来由的一阵阵恶心感袭上心头,芙儿临死前七窍流血的惨烈模样也在同一时间挤入脑中。
她极力隐忍却无论如何也忍耐不住,一脚将伏在身上的人踹下床铺。
“芙儿还在乱葬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