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现在!她不来敬茶,就是勾引主子的贱婢,让她来,敢不来,就让人把她拖出去卖了!”
大夫人的脸上逐渐显露出癫狂模样。
“……”
桃香想劝,可她看着大夫人因为愤恨而扭曲的容颜,眼中闪过一抹惧怕。
她不敢劝了。
大夫人平日里看似温柔,可发癫起来连大爷都敢往死里砸,更何况她只是一个不被看在眼中随时可以卖出去的奴婢?
桃香认命的去西院传话。
果不其然,被大爷骂了个狗血淋头,狼狈的回来。
“大夫人……”
桃香期期艾艾的回来,畏畏缩缩的不敢抬头。
大夫人坐在桌边,身上还穿着那件满是潮气的衣服。
她看了桃香一眼,紧握的手背上暴起青筋。
忍住,不能再动怒,她把手心都抠破了,才堪堪让自己没有气的直冲过去。
深呼一口气,出声道:“你再去告诉大爷,就说我淋了雨发热烧迷糊了,一直唤他。”
“……”
还去啊?您能别折腾了吗?
桃香都替靳雪委屈,府上爷们儿纳个妾不是顶寻常的事情?
怎么到了大夫人这里就没完没了的闹腾?
她不情不愿的再度转身,大夫人忽然叫住她。
桃香眼睛一亮,大夫人终于想明白了啊,呜呜,太不容易了……
“拿
着这个过去,告诉大爷,我迷糊中一直死死攥着它。”
大夫人取下带在胸前的玉坠递给桃香。
桃香:“……”得,高兴早了!
西院。
红烛暖帐,红翻被浪中,靳雪如青葱般的指尖抵住大爷的胸膛。
“大夫人让奴家去敬茶,奴家去就是了,爷何苦发脾气?大夫人怕是要伤心的……”
“咱们春宵帐暖花烛夜,莫提那疯妇……”
大爷急不可耐的想伏身亲下来,又被靳雪抵住。
想到今个儿傍晚时分,大爷丢下自己,头也不回就离开的模样,靳雪心下就是一阵暗恼。
偷奸而来的情谊,到底是刺激啊。
大夫人都徐娘半老挺大岁数了,竟也能勾的大爷屡屡对她软下心肠。
方才东院的人,来过一次被赶了回去,想来大夫人不会就此放弃吧?
自己得未雨绸缪警醒起来。
“奴家也想好好侍奉大爷,可奴家也知道,大爷心中是有大夫人的,如今只是在与她置气罢了,大夫人只要软了态度勾勾手指,大爷定会又弃了奴家巴巴的回去……”
大爷一听这话,恼了:“怎么说的老子跟狗似得?她丢块骨头,就赶紧摇尾巴?”
靳雪手指在大爷胸前画圈圈,眼神无辜中带着点魅惑:“大爷不是吗?”
常日里,这种话是说
不得的。
可这是在床上,放肆一些也不妨事。
果然大爷听了怒极,却也只是把人紧紧压在身下,“你个小妖精,敢笑话爷?且看爷怎么收拾你!”
大爷刚打算提枪上阵,门又被敲响。
“谁这么不长眼又来坏爷好事?”大爷怒道。
门外,西院的下人撇撇嘴示意桃香自己说,反正他们不敢这时候开口去触霉头。
桃香硬着头皮贴到门上,大声道:“大爷,大夫人淋着雨烧迷糊了,嘴里一直呢喃着您的名字,您去瞧瞧大夫人吧!”
屋内。
靳雪暗暗翻了个白眼,就知道,没那么容易打发!
大爷听到夫人林雨发热,心下就有些着急,刚准备起身,便听见身下传来一阵隐忍着的笑声。
低头便见水嫩的少女娇艳如花的面庞上,显露着一丝揶揄。
仿佛在说:爷,您就承认吧,您就是大夫人的一条狗!
男人可以在任何地方服软,但在床上,万万不能服软!
他稳了稳心神,没好气的冲着屋外嚷嚷:“病了就找大夫,找我做什么?咋?我是灵丹还是妙药啊!我过去病就能好?一天天的净是事儿,快给老子滚!”
“……”
桃香再次被骂个狗血淋头,但她丝毫不意外。
这时候过来打搅,本就是找骂的行为!
可没
法子,身为下人,没得选!
“还不走?”西院的下人见她不动,小声问道。
桃香苦笑,是她不想走吗?
事没做完,没法走啊!
拿出大夫人给的小吊坠,硬着头皮继续道:“大爷,大夫人迷糊间一直死死攥着一块鸳鸯佩……”
屋内的沈怀序身子一僵。
鸳鸯佩?
那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