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着急忙慌的走了。
冬雪歪着脑袋瓜,坏笑着问道:“小姐,您说是大夫人先死,还是秋霜先死?”
沈若初漫不经心的扫过一旁的鸢儿一眼。
“你就这么盼着秋霜死?”她扬眉问冬雪。
“吃里扒外背叛小姐,死都便宜她了,合该天打五雷轰才是!”
冬雪自打知道了大夫人害死夫人的事,也就明白了秋霜那些日子魂不守舍写写画画是何意。
她身为小姐的贴身婢女,得来了这般重要的消息,从头至尾竟都未曾想过要告诉小姐,甚至连提醒都没有!
这般叛主行径,该死一千次一万次!
鸢儿不知其中缘故,但她却深以为然的不自觉跟着点头。
这些日子都是她在盯着秋霜,很明显瞧出来秋霜有二心!
叛主者,不得好死!
鸢儿离开后,冬雪问道:“小姐,奴婢观察过了,鸢儿做事稳妥,心中有成算。
最重要的是,她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派她盯着秋霜的这一阵子,她谁都不曾透露过半分,甚至她老子娘都不知道小姐您给她分派了这等隐蔽的活计!”
沈若初沉吟片刻,吩咐道:“柳霜霜那边的情况让她跟进一下。”
……
大夫人回来后,沈承泽并未让她回逍遥居。
为防
再出意外,直接将她关在自己院子后的一处偏僻厢房内。
周围让心腹严防死守,没他的命令,谁都不允许靠近。
沈承泽过去的时候,看到沈怀序就在厢房外转悠。
“你怎么还在这?”沈承泽皱眉。
“那贱人惹出这么大的乱子,老子不在这守着,怎能安心?”
沈怀序嘴上这么说着,眼珠子不断的去瞟沈承泽。
他心里清楚,因为自己的失误,让柳霜霜跑出去惹下这塌天大祸,累的沈承泽地位一落千丈,这可是永久性不可磨灭的污点。
小崽子怕是要气疯了!
也不知道会不会迁怒自己。
有点怕,不表现一下,心里属实难安!
好担心睡着睡着就再也起不来了。
所以他不敢去打扰儿子,只能在这守着!
沈承泽一眼便瞧出他心中盘算,沉着脸让下人把守着四周不准靠近。
他则走向屋门处,待进屋前,回头看着巴巴望着自己的亲爹,皱眉道:“还不快过来?”
“哦哦,来咯!”
沈怀序连忙紧跟上来。
父子俩一进屋,便将房门紧闭。
屋内一片漆黑,只能听见大夫人极力哼咛的声音。
沈怀序赶忙去把烛火点燃。
这才看到,柳霜霜被五花大绑着扔在地上。
嘴里塞满了布条,撑
得脸颊鼓鼓囊囊,除了勉强哼哼,再发不出来其他任何声音。
沈承泽还未说什么,沈怀序冲上去一脚踹到大夫人身上。
“贱人!让你胡说八道!我打死你!”
明明昨日还在自己床边露出关切的夫君,今日凶神恶煞的对自己重拳出击。
大夫人哪怕心里已经有了准备,还是忍不住悲戚。
她承受着男人愤怒的踢打,流泪呜咽。
儿子就在一旁默然看着,并未阻止。
大夫人心下怆然,又无比庆幸,自己找到了唯一的生路。
她哭着哭着,便笑了。
“你在高兴什么?”
沈承泽走上前去。
沈怀序很识时务的停下踢打,弯腰将大夫人口中的布条用力拽出来。
许是塞得太紧,拔出后大夫人的口中溢出一片血迹。
在场两人,一个是她相守近二十年的夫君,一个是她千辛万苦生出的儿子。
他二人本该是她在这世间最亲近的至亲之人。
却一个赛一个的冷漠。
无一人关注她是否受伤,反倒都带着仇恨的看着她。
大夫人心下悲凉的同时,面上又带着畅快的笑意。
“你问我笑什么?自然是笑你啊!
我的儿,你现在是不是恨死我了?
可是怎么办?你再恨我,也得好好供养我!
谁叫我是你
的亲生母亲?”
“原来你打的竟是这样的主意?别人的娘亲,为了儿女死而无憾,而你,竟只为了自己活命,致我与这般田地?你可真该死啊!”
少年不再如往日般深沉,他周身的怒意肉眼可见。
哪怕已经撕破脸,可听着亲生儿子说自己该死,大夫人的心仿佛被烙铁一寸寸熨烫过般,疼的难以呼吸。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