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修气笑了:“他易容了啊!”
“易容了你又如何认得?”
“……我自是见过他易容后的这张脸!”
许砚修磨牙。
“哦,我没见过。”
“……你可真不要脸!”
“客气了。”
“??”
楼上。
“祝案首,我知道你嫉恨我家世子当初没有将堂姑娘嫁给你,可你也不能这般污蔑我家世子啊!”
阿吉跟在沈承泽身边这么多年,多少跟他的思维有些相似。
此情此景,他根本控制不住大家的议论,只能想法子将众人的目光转到别处去。
祝川不慌不忙的看着阿吉。
“哦?堂姑娘?
你说的可是在深秋时节穿着清凉,在长公主府的秋日宴上,自甘下贱失了身,被长公主嫌弃德行有亏,不愿替儿子纳入后院。
最后只能去敲登闻鼓,逼着长公主不得不将她带回府上做妾的那位,与你家世子实乃亲兄妹的堂姑娘,沈若芙吗?”
“不愧是亲兄妹啊,这德行真是一模一样!”
人群中立即有人附和,几乎瞬间便把舆论又引到沈承泽身上。
经他这么一说,又是一阵鄙夷不耻。
祝川朝着那人瞧了一眼。
似乎每每到关键的节骨眼上,都是他在说话引导?
沈若初也注意到此人,多看了他几眼。
完全陌生又无比寻常
大众的一张面容。
沈若初确定自己不认识。
也不可能是国公府安排的。
自己虽然找舅舅要了侍卫保驾护航,却并未告诉他要做什么。
他没法提前让人过来帮衬才对!
若非刻意为之的话,此人是怎么做到,每句话都恰到好处的?
沈若初思索间,余光忽然瞄见楼下大堂,有两道身影正往外走。
鸿运楼的食客,就没几个自持身份的。
所以当知道三楼有闹热,基本上全都凑上来瞧热闹。
哪怕楼上位置有限,也没扑灭他们的热情。
绝大多数人宁愿挤在楼梯处,听着前方人的转述,也不愿离去,反倒一个个兴奋的不行。
如此一来,楼下那两位,不仅没过来,还起身离开,便多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沈若初盯着那二人多看了几眼。
他们行至门前,腊月寒风吹起其中一人笠帽上的黑纱。
那人本能扭头以袖遮掩。
刚好让楼上的沈若初瞥见那一闪而过的眉眼。
京兆府尹许砚修许大人?
他怎的在此处?
沈若初可不认为这会是个巧合。
她迅速看向人群中那个引导言论之人。
却惊讶的发现,那人竟不见了!
许砚修那边刚走,此人也悄摸离开?
他是许砚修的人吧!
沈若初心里有数了。
只是前几日许砚
修针对沈承泽,还可以当他是有个人目的。
但今日不同。
若只是针对沈承泽,只需要将他身份公布出来,他便已经身败名裂。
而那位面生的男子,还将沈承泽是要设计自己的恶毒心思给引导了出来。
沈若初虽不愿自以为是,但这就是在实打实的帮自己呀!
自己分明与许砚修没有任何交集!
一个男人对一个未婚女子屡次相帮……
沈若初是不愿想歪的,可她一时又实在找不出别的理由。
只好暂停打住,不再思虑下去。
“咱们在这看了这么久,里面的人还难舍难分,他们是没一点羞耻心的吗?”
有人忽然发问。
屋内唯一清醒的那个小倌,人都快疯了!
来时候光说让我尽全力伺候,也没说会被围观啊!
这种情景,他清醒着都只能装作不清醒。
不然让他一个人如何面对?
可关键问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要装投入在这酱酱酿酿,实在是太煎熬了!
呜呜呜,谁来救救我……嗷,大个子,你走开,唔……
心里的苦水化作呜咽的泪水颤悠悠的流下来。
加钱!
必须加钱!
这绝对是另外的价钱!
“你们不懂,高门大户的人玩的可比咱们普通老百姓花样多,有的是那种助兴的药物,服食之后可不
就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咱们进去把他们揪出来呗?”
“不行,人家订的包厢,咱们闯进去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