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雪话落,大气不敢出。
只等着听沈若初是何反应。
沈若初不语。
紧张的气愤瞬间在靳雪周身蔓延。
她只觉得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凝滞起来。
呼吸开始不顺畅,心脏砰砰直跳,仿佛随时都能透过咽喉蹦出来。
她自知找大小姐求生路,本就是在赌。
如今自己又窥到她的秘密,生死只在大小姐的一念之间。
“你可有告诉大伯?”
沈若初终于开口。
靳雪惊惧的抬头,目光胆寒中带着真诚。
“没有,都是奴婢胡乱猜测的东西,绝不会告诉任何人!求大小姐信奴婢……”
“大伯只是被带走,他与我父是否是同一人,一切还未有定数,可你却似认定了自己会被株连?为何?”
沈若初故意问道。
靳雪犹豫一瞬,咬牙道:“因为奴婢偶然一次得知大爷就是伯爷!这种事不查便罢,但凡有心去查一定能查到证据!”
更何况有大小姐你在背后推波助澜。
这一遭大爷
绝对过不去!
“他的身份,你也未曾与旁人说过?”
“没有。”
“为何?”
“奴婢若说,奴婢只在乎自己过的好不好,全然不想介入旁人的恩怨情仇,大小姐可信奴婢?”
靳雪苦笑着开口。
这话发自真心。
但她很清楚,听起来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我记得,大伯母至死都未曾喝过你的妾室茶?”
沈若初缓声说道。
靳雪猛地抬头,“小姐您信奴婢?”
她真的很聪明,一下便听懂了沈若初的意思。
大小姐这是要救我!
“信。”
沈若初基于上辈子的记忆,对于靳雪的说法没什么质疑,便随口应了。
可就是这简单的一个字,却让靳雪整个眸光都亮起来。
就仿佛一片被乌云遮住的暗淡星辰,突然被皓月之辉点燃,照亮了整片夜空。
沈若初:“……”
这是怎么了?
古怪的看了靳雪一眼,沈若初又道:“你一直自称奴婢,显然早想好退路,自去做吧,我不会从中阻扰。”
“奴婢拜谢大小姐垂怜!”
靳雪重重的磕了头后,起身却并未直接离开。
“还有事?”沈若初挑眉。
“大爷出事,奴婢心慌意乱之下,想去求泽少爷相助,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