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初眸光微沉:“沈承泽被救出大狱了?”
冬雪连忙摇头:“那倒没有。”
云若初情绪放松下来,只要他人还关在大狱里,仍旧是戴罪之身,其他的便算不得大事。
“说吧,又出了什么岔子?”
云若初神情自若的问道。
冬雪气恼的握着拳头,很是有几分咬牙切齿。
“阿福说他是受宁安伯指使去灭口的,与沈承泽无关。”
“哦?他出府时候,沈淮年已经被带走,如何指使他?”
云若初抬眸,不紧不慢的问询。
冬雪赶紧解释:“他说是宁安伯早早便下达过命令,一旦身份暴露,阿福就得想方设法出去杀人灭口。”
云若初微挑眉头,“这说辞,沈淮年认了?”
“认了……”
“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他自己必死无疑,把罪名揽到自己身上,还能救他儿子一命。
不是傻子都会这么做的。”
云若初表示理解。
“小姐,您……还好吧?”
冬雪从昨日知道这个事后,就一直纠结着,该如何告诉小姐。
旁人不清楚,她可太清楚小姐对沈承泽有多重视。
做了这么多,沈承泽终于可以死了。
结果他竟又躲过一劫,冬雪都不知道该怎么
面对小姐。
可如今小姐的反应,跟自己想象中的大相径庭啊。
“我很好。”
云若初莞尔一笑。
一切事情都按着自己的计划在进行着。
沈承泽是肯定要死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哪怕这期间有些波折,也完全在意料之中。
他若肯老老实实认命赴死,那就不是沈承泽了。
不过嘛,他要以为可以逃过一劫,待日后卷土重来,那就天真了呢!
如今月主的身份已经锁定。
他彻底无用。
一个即将流放的罪人,自己有的是法子让他死!
云若初拿着帕子优雅的净手过后,便开始梳理账目。
整整查验了一上午,才理清楚。
“娘亲的嫁妆怎的多了?我记得这些好像是公中的财物吧?”
云若初拿着其中几本册子和房产地契出来问冬雪。
“小姐,宁安伯当年身无长物,整个宁安伯府的财物都是从镇国公府带过去的,便连那伯府,也是咱老国公赠与的……”
“所以你就把宁安伯府搬空了?”
云若初不是没想过把这些东西全部收入囊中。
只是她很清楚,沈淮年犯的是欺君之罪,抄家是必有的步骤。
自己虽能以不是沈淮年的骨血来脱罪。
但娘亲却实
打实是伯夫人。
能拿回娘亲的嫁妆,已经是看着镇国公府的颜面了。
全部搬空,不切实际!
沈淮年是靠着镇国公府起家的。
没什么赚银子的大本事。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沈承泽是真的打小就聪慧。
公中的田产铺子,都是他出主意让沈淮年用攒下的俸禄置办的。
虽然公中的账面上没多少银子,但这些田产铺子能供养着一整个伯府,还是值钱的。
被官府收走云若初是有几分心痛,但也无可奈何。
可如今冬雪竟然全部都拿回来了?
她怎么做到的?
面对小姐疑惑的目光,冬雪挠了挠头。
“小姐,奴婢原本只盯着夫人的嫁妆。
是那位陪着奴婢清点的差役大哥,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奴婢闲聊。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伯府的宅院,也是咱老国公置办的。
他就说,那这么算来,这宅子也不属于宁安伯,而是镇国公府的私产!
奴婢顺嘴说是啊,要认真论起来,宁安伯府的所有财物都是靠着镇国公府得来的。
然后他一听有理,就让奴婢把伯府里值钱的有价值的全带回来了……”
“……”
云若初听完没有一点开心,甚至紧蹙着眉头。
冬雪也不傻,
一看小姐这样,便知自己可能做错事了!
“小姐,奴婢是不是给您惹麻烦了?这些东西都是奴婢擅自做主带回来的,若有问题,都是奴婢的错……”
冬雪急红了眼睛。
唯恐给自家小姐带来灾殃。
“莫急,我只是在想,一个差役可没权利也没那个胆子敢让你搬空伯府。”
云若初开口示意冬雪不要慌。
“小姐的意思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