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等你。”
沈承泽面上满满的感动。
心里略带几分得意。
真是个蠢货,且等我回来利用你灭了镇国公府,一步登天,也不枉我耐着性子与你做戏。
即便落到如今这般田地,沈承泽依旧信心满满。
云若初看着他眸底闪耀着的精光,微微勾唇。
随便应付了几句话后,便离开了。
“小姐,您还不打算与他撕破脸吗?”冬雪有些看不懂。
沈承泽已经是落水狗了,小姐怎么还与他做戏呢?
“他没彻底闭眼之前,一切都需谨慎。
京兆府的大狱并非铁桶一片。
万一不不慎传到月贵妃那里,不就打草惊蛇了?
只有自大的蠢货才会急不可待的逞威风。
你没见沈承泽也在与我做戏吗?”
云若初认真提点冬雪。
上一世自己哪怕到死的那一刻,沈承泽都不曾透露月主的半分信息。
说起来,自己的谨慎还是从他身上学到的。
回到镇国公府后,云若初便去找老国公。
没有隐瞒,将沈淮年交代的关于娘亲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老国公这才知道,沈淮年竟从头到尾都在欺骗。
“这混账东西害了我的小舒一辈子!我竟还老糊涂到帮他铺路?我可真该死啊!”
老国公自责不已,
整个人陡然憔悴下来。
“外祖父,初儿告诉您,是不想您被蒙在鼓里。
可您若因此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让初儿如何面对?”
云若初红着眼眶,担忧极了。
“初儿不怕,我身子骨好着呢。”
老国公已经失去了女儿,又怎么忍心让宝贝外孙女自责?
立即打起精神,让自己平复了心绪,不去多想,把注意力放到旁处。
“那混账说欺负小舒的那个男人小指有缺?
可还有其他特征?
仅凭这一点,不好找啊!
旁的不说,光是那些从战场上退下来的,手指有残缺的人都不计其数。”
云若初见外祖父不再沉溺于悔恨,心中稍安。
“为何要找他?外祖父是想给娘报仇吗?”云若初问道。
老国公脸上一沉:“欺负了我的女儿,总要有个说法,只是,他也是你的生父……”
“外祖父,初儿如今姓云,只有母亲没有父亲,您老人家只要不赶我走,初儿这辈子不会再有别的姓氏。”
云若初表明自己立场。
管他什么生父不生父的。
外祖父若是找到了。
只管给娘亲报仇。
不必在意自己。
一个见都没见过的陌生人罢了。
自己根本不在乎。
“听你复述的话,那人不像普通人…
…”
“不论他是何身份,初儿只认咱镇国公府。”
云若初孺慕的看着老国公。
“好孩子,有你这句话,比什么灵丹妙药都强,为了你外公也会多活几年,好给你撑腰!”
老国公心里熨帖极了。
祖孙俩又说了一些贴心话,云若初便告退了。
他没有回去休息,而是去寻了舅舅。
国公爷也未曾休息。
云若初进来时候,未见舅母。
倒是舅舅一副等着自己的架势。
“您知道初儿会来?”
云若初好奇的问道。
“你今晚出府了?可是去大狱见那对父子?”
国公爷不答反问。
云若初点头:“有些事总要有个了断的。”
“你想做什么?说来给舅舅听听?”
“我想斩草除根!舅舅,流放的路上,死一批人,应该不难吧?”
云若初悦耳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森冷。
说出的话,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死一批?不是单指沈承泽?”国公爷抓到重点。
云若初深呼一口气:“对,我要那些姓沈的,还有赵家人全部丧命,一个不留!”
她不想让舅舅看到自己这样狠绝的一面。
但她很清楚,自己瞒不住的。
若与宁安伯府有关的人全部死绝,怎么看都会透着不正常。
与其等舅
舅他们查到自己身上,惊异于自己的狠毒,不若及早告知。
舅舅正值壮年,接受度容忍度都比较高。
即便不认同,也会替自己在外祖父那里遮掩的。
云若初不后悔自己做的任何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