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初四处观察。
确定无人关注她们这边。
才压低声音悄然开口提醒。
她是真不想这么早就跟皇后母子对上。
“只要不站三皇子,被皇后记恨是迟早的事,咱国公府已经做好准备了,不必太过忧虑。”
国公夫人拍拍云若初的手,示意她安心。
“若初姐姐!”
欢快的少女声音吸引了云若初的注意。
她回头便看到张幼沅提着裙摆大咧咧的跑过来。
“你们年轻人玩吧,我去那边与相熟的夫人打个招呼。”
国公夫人与小姑娘点头示意后,便走开了。
“若初姐姐,你知道我刚刚见着谁了吗?”
张幼沅小脸红扑扑的,一副按耐不住激动的样子,神神秘秘的说道。
“慢慢说,不着急,你遇着谁了?”
云若初笑吟吟的做出好奇模样问道。
“我不确定,但我爹爹说,大概率是太……”
“云小姐,您在这儿啊,可让奴才好找。”
宫人尖细的嗓音打断了张幼沅的话。
云若初循声看过来。
便见着月贵妃漪澜殿的大管事桂公公轻喘着走到自己跟前。
以往她不知月贵妃另有目的时候,对月贵妃的印象极好。
其实也不只是云若初。
但凡入宫的命妇,都
对月贵妃赞不绝口。
月贵妃待人和善平易近人,哪怕宠冠后宫也从未骄纵过。
大家甚至有个心照不宣的说法。
若在宫里犯了错。
只要不是丧心病狂不可饶恕之罪。
求到月贵妃跟前,她定会相救。
是以,有人也许对皇后跟前的宫人不熟悉。
但月贵妃以及漪澜殿里的人。
只要有资格进宫的命妇小姐们,几乎全都牢牢谨记着他们的模样。
哪怕第一次入宫,家中人也会第一时间教着认识月贵妃以及她宫内之人。
关键时刻是可以救命的。
云若初想到此,再看桂公公时,再没了以往的亲切。
心中反倒多了些许忌惮。
“桂公公,可是有事?”
云若初面上镇定自若的问道。
“是贵妃娘娘,她想见小姐,还请您挪步漪澜殿。”
桂公公谦卑的弯着腰,笑的和善极了。
“好的,公公且稍等片刻,容臣女去跟家里人说一声。”
云若初说着便要去寻舅母。
“不妨事,奴才会让人告诉国公夫人的。”
桂公公笑眯眯的阻了云若初的动作。
云若初见状也不再坚持。
“倒也不必劳烦旁人。”
说话间她看向张幼沅。
“沅沅,辛苦你跟我舅母解释一下
,就说我去贵妃娘娘的漪澜殿了,让她不必挂心。”
张幼沅点头:“若初姐姐你去吧,我这就去寻国公夫人。”
云若初见桂公公这次没再拦着,心下稍安。
桂公公作为月贵妃公中的管事,必是贵妃信任之人。
他既然不怕旁人知晓月贵妃请了自己过去,大概率不会有危险。
云若初刚被桂公公引入殿内。
一袭素雅宫装的月贵妃,便如自家长辈一般,温柔浅笑着打招呼。
“若初来了?过来坐。”
云若初恭谨的落座。
便听月贵妃温柔娴雅的嗓音徐徐响起。
“不必多想,前些日子因着本宫这不争气的身子,叨扰了老国公,我这心中惭愧极了。
只是我到底是后妃,不便当面致谢。
这才趁着宫宴的机会,请了你过来。”
月贵妃说罢,便有宫女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奉到云若初跟前。
“这是我为老国公备下的一点小小心意,若初,你可以替我转交吗?”
月贵妃眸光如水般温柔又真挚的落在云若初身上。
云若初心中狐疑,就只为送礼吗?
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好奇。
“臣女理解贵妃娘娘的心,只是臣女不好私下替祖父接娘娘的礼。”
顿了
一下,云若初腼腆一笑,试探的问道:“臣女可以先看看是什么吗?”
“自是可以。”
月贵妃含笑着点头。
宫女打开盒子,云若初一眼便看到其中厚厚一叠银票。
“……”
她反应无比真实的愕然抬头望着月贵妃。
月贵妃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