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如此震怒,想来已经从皇上那知道三殿下身上发生的事了吧?”
“你还敢说?
你这个京兆尹是废物吗?
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竟能出这般大的纰漏,累及三殿下名誉受损,你该当何罪?”
皇后怒不可支。
把火气统统撒到许砚修身上。
许砚修原本是跪着行礼的,闻言,缓缓直起身体。
“臣也很想知道,为何三殿下那般尊贵之身,会出现在作乱贼人的窝点之内?”
“什么贼人?什么窝点?”
皇后皱眉。
“有人去府衙报案,说有贼人当街挟持良家女子。
臣带人过去时候,发现那处浓烟四起,引来一大群人。
大家急于救火,结果却没找到起火点。
反倒将三殿下与人交欢的场景暴露无遗……”
许砚修顿了一下,慢条斯理的继续道:“皇后娘娘难道不觉得,这好似一个局?
若是那被挟持的女子未能侥幸逃脱。
被浓烟引来的人,看到的是否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
皇后阴郁着面容。
这个许砚修,是发现了什么吗?
“说来也巧,当初微臣入京接任京兆尹一职时候,皇后娘娘曾派人给微臣送赏,那送赏的李嬷嬷微臣略有印象,似乎就是今
夜与三殿下贪欢的那位老妇人……”
“胡说八道!”
皇后厉声呵斥。
“皇后娘娘教训的对。
微臣确实不能仅凭一点微末的记忆,便说那老妇人是您宫里的嬷嬷。
不过不妨事,她是何身份,很容易便能搞清楚。
毕竟进了大狱,什么问不出来?
皇后娘娘您说对吧?”
“你在威胁本宫?”
皇后眯眼,看向许砚修的视线带了几分凌厉。
许砚修淡笑一声:“臣威胁皇后娘娘做什么?”
皇后不语,只冷冷的盯着他。
到底是一国之后,那通身的气势还是很能唬住人的。
偏许砚修没有被她震慑到。
反而挺直了腰板,不卑不亢道:“娘娘传微臣过来问话,微臣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此乃微臣本分。
除此之外,还望娘娘莫要因私迁怒。
微臣这一路走来,经历良多。
最终入得京中,在天子脚下,坐稳京兆尹一职,并非是为了给娘娘您撒气的!”
许砚修眼瞅着皇后脸色愈发难堪。
话音一转,笑了笑:“当然,微臣一直谨记娘娘提携,您有何事,尽管吩咐,在微臣能力范围之内,微臣自当尽力而为!”
皇后脸色些微回暖。
她虽自视甚高,但也不是无脑。
自然不会因为几句话,就对许砚修不依不饶。
“你是本宫母族之人,本宫也不瞒你。
今夜,三殿下原本是想与镇国公府的云若初搭上姻缘的。
不知何故,出了岔子。
你知道些什么?
不妨全部说出来!”
皇后干脆直接说了个明白。
并非是她信任许砚修。
而是此事经不得推敲。
更何况许砚修那边还按着李嬷嬷以及那几个三殿下的侍卫假扮的贼人。
许砚修只要回去稍稍查清楚他们的身份。
很多事情便不言而喻了。
所以皇后明着说了这边的情况。
剩下的,她要搞清楚到底是何处出了意外!
许砚修听闻,微微蹙眉。
“娘娘说的搭上姻缘,是微臣想的那个搭法吗?”
他不想问的。
但这是他的人设!
端方清正不畏强权的京兆尹大人,必须得问。
皇后垂下眼皮,“就是你看到的那样,那个老嬷嬷所处的位置,原本应该是云若初……”
“恕微臣不能苟同三殿下这般搭姻缘的法子!”
许砚修一脸正气。
“……”
皇后眉头狠狠跳动。
这个许砚修,亏得是自己母家族人,不然他得死一百次!
“他已经被反噬,皇上都表示不再过问,你还
要追着不放吗?”
皇后冷脸质问。
这次轮到许砚修沉默,好一会儿才听他轻叹一声:“娘娘,微臣知道的也不多。”
“你方才说收到报案,才带队过去,是何人报的案?”
“一个路人小姑娘去的官府……”
许砚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