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与人通奸的荡妇,怎配做侯府大娘子!”
这话一落,陆薇薇上前就是一脚,直把高二踹的滚了两滚,坐在地上发昏。
辱母者死!
她想问个究竟,但也知道这会不是时候,锦屏抱着陆玄玄,也没有要出口教训人的意思,母亲也不说话,屋内静的可怕。
所有人脸色都像乌云一样,几个婆子头也不敢抬,跪在那直发抖。
这可是忠武侯府当家主母啊!
大庭广众下,辱没官眷清白,高二是不想活了!
高二缓过神来,拍拍身上的土,站起身。
那孙悟空去取经,一路上遇见多少妖精?没靠山的都被一棒打死,有靠山的,就算惹了塌天大祸,也会被靠山救走,他高二就是有靠山的!
他远房表妹李连翘,那可是侯爷心尖尖上的人!
这庄子也是表妹让他来管事的。
只等表妹当上正室大娘子,他就会被提到侯府当差!
这其中门道,表妹要如何陷害裴氏,他全都清楚!
今日既已撕破脸,他势必要替表妹除了这个心腹大患!
高二朝外面喊了两声,立即进来几个庄户。
“把这院子给我围起来,今日连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再快马加鞭,请我妹妹和妹婿前来!”
不等裴熙宁发号施令,陆薇薇已经冲出去了,也不见她手上拿什
么兵器,却是一打一个准儿,几个庄户捂着膝盖痛得东倒西歪,别说去搬救兵,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高二傻眼,再一瞧她,手里把玩着几颗榛子,正看他。
“高管事也想吃两颗吗?”
说完,她竟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
一直没说话的裴熙宁抬手点了个婆子:“去把门关上。”
生产完骨头缝儿都是开着的,对风最是敏感,她怕自己受凉,毕竟连月子都没坐就得出来收拾下人,这都是陆云朗待她的好,她一辈子也不会忘。
那婆子颤巍巍起身关了门,忙不迭又到地上跪好。
裴熙宁眼看高二也没其他伎俩,终于开始与他清算。
“高管事知道的可真不少,你不是侯府的人,只是一个佃户头目,却张口就说什么官眷内宅、主母清白,可知,要担什么罪名?”
高二真是没想到裴熙宁会带个女打手来,他不会武功,此刻气势全无,默默不语。
眼下,只好先稳住裴氏,再找机会跟表妹求援。
他噗通一声也跪在地上:“大娘子饶命!大娘子容禀!这话都是外面人说的,小人一时气愤,这才口无遮拦!”
“气愤?为谁而气?”
高二眼珠子乱转,胡说八道。
“当然是侯爷!小人差事是侯爷亲派,家人生计有着落,心里感激,所以才对
侯爷忠心不二,一听人说闲话,便想主子受了委屈,心里不舒坦。”
“嗯,那你确实是个忠心的。”
裴熙宁像是真的信了他的说辞,转头看向丁管事:“方才想让我替你做什么主?”
丁管事立刻道:“就是高二这厮泼皮无赖破落户!什么鸟人也来抢爷爷的差事!还把爷爷关起来不给饭吃,你那勾人儿的小姑奶奶,肚里揣着挺着进的侯府,贱胚子还给自己镶金边儿,你哪来的面皮管侯爷叫妹婿?我可替你祖宗十八代啐一口!一家子不知廉耻的东西!”
锦屏赶紧吼了声“住口!”
这老丈脾气火爆,说起话来不管不顾,大娘子和大姑娘都在呢,污了贵人耳朵!
陆薇薇听得面红耳赤,裴熙宁也听懂了。
高二仗着李连翘的关系,把丁管事关起来,不给饭吃,这才得了差事,跟她预料的分毫不差。
高二快速往前爬了几步。
“大娘子!大娘子莫要听信他的话啊!小人这差事确实是侯爷给的,不信,您可以请侯爷来对峙!”
“请侯爷来对峙?”裴熙宁低头看他:“你当自己是什么人?”
高二心说,他是我妹婿!我是他大舅哥!可他到底没敢开口。
裴熙宁喝完最后一口茶,今日着实有些乏了。
“这庄子乃是我陪嫁的庄子,怎么
就轮到你个妾室的表哥来管?这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断不会拿主母的陪嫁去填补妾室。还说什么侯爷给了你差事,不若,我真把侯爷请来问问?看看到底是不是他纵着你污了侯府的名声!”
她故意一顿:“侯爷可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
高二一激灵!这庄子竟是主母陪嫁?表妹让他来的时候可没说啊!小妾私自接管了主母的庄子……若传扬出去,侯府可就没脸了!
到时候侯府颜面扫地,他那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妹婿”,肯定第一个就拿他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