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宝亮心口一堵,蹙眉抬头。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眉眼画得很浓,脸上也涂得很白,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是?”他实在想不起来。
马慧文气死了,她和他在滑冰场还说过话呢,这么快就忘了。
“宝亮哥,你忘了我们在冰场见过?后来,你参加你对象的婚礼喝多了,是我把你送进招待所的?”她语气中带着一点怨气,又带着点撒娇。
提到‘对象’两个字,高宝亮条件反射地黑了脸,
“你到底想干什么?好好说话。”
她不会觉得他喜欢这种听了犯恶心的语气吧?
马慧文气得跺脚,调整了一下呼吸说道:
“既然你装傻,我就直说好了。那天你睡了我,我希望你负起责任来!”
“什么?”高宝亮圆瞪着眼睛看她,
“我睡了你?你有证据吗?”
马慧文没想到今天碰瓷碰到了铁板上,眼珠子一转道:
“都已经过去几天了,什么痕迹也没有了。但是我知道,你后腰深处有一个胎记。
如果我们两个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个。”
高宝亮不慌不忙:“这又能说明什么?我只记得我哥们带我回去的时候,我是完璧之身,根本没有女人留下的任何痕迹。
你自己动了歪心思,别以为人人都傻,顺便告诉你一句,我以前干过刑警。”
马慧文身体摇晃了一下,心里感觉有一团火,上不去下不来。
她又试图用威胁的方式,让高宝亮拿出一些钱赔偿她,均被拒绝。
“同志,如果你再骚扰我,我就要报警了,上次你在未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带我进招待所,是想谋财害命,还是想毁我的清白?
我可以找我的两个哥们作证,也可以找招待所的接待作证。”
“你......”马慧文彻底无语了。
这个人简直是魔鬼,他还要报警了!
她气死了,活不过来的那种死!
不行,太让人气愤了。
她直接找到租下姜柔店铺的人,愿意花一百块一个月,从她手里租下店铺。
那人别提多高兴了,她也没什么做生意的头脑,天天看着隔壁挣钱,而她的店里没多少人进来,早就有转掉铺子的想法了。
一个月还能挣五十块,何乐不为呢!
马慧文马上回家里拿了一千块钱,将剩下的租期一下拿下了。
这一千块,可是她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的,她都拿了出来,算是破釜沉舟了。
等付了房租,她才发现,自己进衣服的本金都没有,只好找姜柔借。
姜柔自然是不肯的,但马慧文提到皮特年后该回来了吧,她不得不咬牙借给她五百块。
“马慧文,我一直拿你当姐妹,我和阿勇的事,如果是从你嘴里传出去的,就别怪我认钱不认人。”
她警告道。
马慧文马上点头哈腰:“你放心,绝对不会说。”
但这钱,她一时半会也别想要,没想到这个把柄真好使。
也不知道他丈夫啥时候回来!
一个傻叉,自己媳妇外面有人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就在她把店子盘下的时候,台球厅里,皮特正和阿勇打台球呢!
林涛回来了,还带着一群马仔。
他回家后没有见到姜柔,便找邻居打听了一下,来到了台球厅。
此时,姜柔被堵在房间里。
林涛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跟阿勇打台球。
几个回合下来,阿勇每次都输。
“没意思,不玩了。”林涛将球杆徒手折断扔在地上。
阿勇并不认识林涛,被他的骚操作惊呆了,叼着烟说道:
“兄弟,一根球杆五十块,你掏钱吧。”
林涛听他这么说,顿时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嘴里的烟蹦出去好几米远。
“你......”
不等他问缘由,林涛又是几脚,把他彻底打趴下。
这时,台球厅里,阿勇的朋友全都围上来,想要反击。
林涛却一只脚踩在阿勇的背上,举起手轻轻晃了晃,十几个马仔便杀气腾腾地攻了进来,将他们包围。
“阿勇是吧,真当我皮特是死的,敢睡我的老婆,你是留下一只手,还是一只眼睛?”
阿勇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脸色像死了一样,毫无血色。
“大哥,你饶了我吧,我不知道她是你媳妇,是她勾引我的......”他涕泪横流地辩解。
一直躲在屋里的姜柔听不下去了,冲出来,给了他重重一巴掌,
“你这个狗东西,明明是你强暴我!皮特,把他交给公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