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姜宁轻快地往公交车站走去。
没走多远,感觉身后似乎有人。
她回头一看,就看到姜柔闪身躲到一棵树后面。
过了几秒,姜柔探出头想继续跟上,身后却传来姜宁的声音:
“你跟着我干什么?”
姜柔眼珠子躲闪,“我哪有跟着你?”
姜宁嗤笑,“那你走,我看你去哪?”
“行,既然遇到了,我就跟你明说了,爸爸的病严重了,必须马上去医院动手术,你给我拿两万块钱!”姜柔没脸没皮伸出了手。
姜宁怎么可能答应她这种要求,她和皮特狼狈为奸,去偷东西陷害她,说不定就是她在后面出谋划策呢!
“我已经和家里断绝关系,不要再和我提要钱的事,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你拿了钱,不是给爸看病,而是去救皮特吧?”她断然拒绝。
说完,她就要去坐车。
姜柔看硬的不行,马上改变态度,用哀求的语气说道:
“我们好歹姐妹一场,现在爸爸的钱都被保姆骗走了,你就忍心看到他们变得一无所有?”
姜宁黑着脸甩开她:
“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正好有一辆公交车经过,她毫不犹豫地跳了上去。
姜柔看着离开的公交车,气得头晕目眩,扶着树半天没缓过来。
姜宁坐在车上,想了很多。
虽然不想再和父母有什么瓜葛,但还是不忍心他们被一个保姆控制。
她下车后,找了一个偏僻角落进入空间,回了原来的家。
当她走进院子,十八岁以前的记忆复苏。
之前他们家住过很多地方,从筒子楼到平房,这个小院子是最后住的,应该是爷爷奶奶留下来的。
不大,却比筒子楼强了很多。
不过,强的也只是他们,她住的地方,不过是杂物间腾出来的,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以前的记忆太惨痛,她也不想多想,直接进了房间。
她就看到保姆李大妹正帮着坐在轮椅上的姜建国按摩大腿。
两人有说有笑,眉目间都是风情。
而冯书瑶则像个孩子一样,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玩一个脏兮兮的破布娃娃。
她身上穿着一件五六年前的衣服,领子、手肘处破了没有人缝补,头发乱糟糟的,无人梳洗,脸上也是一层污垢,和穿戴一新的姜建国对比鲜明。
姜宁不由捂住自己嘴巴,不让自己哽咽的声音暴露出来。
她记得,那个娃娃是冯书瑶唯一买给她的礼物。
从很小的时候,就跟在她身边了。
她很宝贝这个娃娃。
但让人意外的是,有一次她不小心将娃娃弄脏了,却被冯书瑶狠狠揍了一顿。
没想到,她痴呆后,还记得这个曾经买给她的娃娃。
她不由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想伸手抱一抱她。
她有点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来看她。
就在这时,李婶却开口了,语气担忧:
“不知道小柔有没有找姜宁要到钱?”
姜建国抓住她的手揉了揉,
“这次柔柔有了难处,我肯定不能袖手旁观了。姜宁要是不给,我就亲自去找她,不给就闹,我就不信她不在乎名誉。”
姜宁刚蓄满眼泪的眼睛渐渐有了怒火。
这姜建国果然是惯犯,年轻的时候,就和厂里看澡堂的女人勾勾搭搭,还搞出一个孩子,等老了,又和保姆勾搭上了。
可怜的冯书瑶,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在她眼皮子底下打情骂俏也毫无顾忌。
“建国,你真好,一下给我那么多钱,我两个儿子的婚事一下就解决了,根本不用我再发愁。”李大妹肥硕的屁股坐到他腿上,粗壮的胳膊攀上他的脖子。
姜宁真想上前给两个贱人一人一个巴掌。
“大妹,要不是你告诉我,姜宁被人调包,我还不知道她是野种呢,幸好我从小就宠柔柔,没有让那个死丫头有好日子过。”
姜宁本来愤怒的脸,顿时僵住了。
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调包?野种?
她不是姜建国的亲女儿,甚至不是冯书瑶的女儿,而是被她调包的。
她很想从空间出来,揪住李大妹的衣领找她问个清楚。
但两个人抱在一起开始啃起来,她只好跌跌撞撞先离开。
冷静!
她强迫自己冷静。
他们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话,应该没有假。
而且听语气,他们不是现在才聊这件事。
但李大妹用谎言来离间姜建国和冯书瑶,然后鸠占鹊巢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