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几日无果,习惯早起的长孙桐紫在今日下了楼时听见店小二与后厨的闲言碎语。是关于县衙又来了一起少女在郊外找到的事情,她背过身贴在墙上细听里面的谈话。少女正是前几日成亲的林府小姐——林池嫣。
长孙桐紫先是皱起眉,但很快便松下。因为他们调查林府时一直是盯着府内动静,和询问出来的仆役们,并未直接接触到关键人物,所以有失误是很正常的。这问题也出现在,他们几人只把目光放在林府,并未去县衙调取以往卷宗,所以会有疏忽。
但还是让贼人得逞长孙桐紫心里就揪闷,自己也会犯这样的错。她蹲下去开始抓耳挠腮,在想对策的时候,自己的救星来了。她看见晨起去茅厕的李拾遗,就轻声喊他:“李拾遗!过来!”
李拾遗打了个哈欠,恍惚之间听见有人在叫他,但是听的不仔细,就继续向着茅厕的方向走去。长孙桐紫见这个人没理他,就站起身迈开大步走到他身边喊:“李拾遗。”
这一次李拾遗听见了,也吓到了。他叫出来,然后跳到一边。看见是长孙桐紫就哭喊道:“你怎么在这啊,吓死我了,我要是吓死了我老李家就没人传宗接代了.......”
因为刚才的怪声音,长孙桐紫抬起左手手指伸进耳洞里,以免污秽了自己的耳朵。她看着李拾遗说:“你带城帖了没?”
“带了啊,怎么了。”
“解决完换身衣服,拿上城帖去县衙。”
“哦,可以问一下原因吗?”
“到了你就知道了,我去看看子漓打完坐没。”
收拾完的二人很快来到县衙门口,此时县衙门口已经有许多看热闹的人,看来这件事情闹的很大。长孙桐紫拍着人的肩膀说:“让一下,麻烦,让一下……”
三人就这样从人群中挤到最前面。这次是林府清晨发现自己家的小姐不见了,寻了一圈没见,便来县衙报案。而今早豆蔻刚去樱林就找到了昏迷不醒的林池嫣。
面对这样的案子县太爷也是愁容满面,因为这起类似的案子已经在汝阳发生不下六七件了。但是每一件都归咎到那个杀人犯身上,未免有些冠冕堂皇。
李拾遗看着现场,他就明白清晨长孙桐紫为什么要让自己带城帖。他从袖袋里翻出白帝城的城帖,递给站在最前的捕快手里。
李拾遗拱手道:“劳烦大哥将此物交于县太爷。”
捕快办事也麻利,将帖子交给知县后,那人打开看了一遍,立马从堂上跑下来找李拾遗。知县见李拾遗拱手哈腰道:“竟是白帝二城主,在下有失远迎,快上请!”
李拾遗等人被带到堂上,然后三人坐在一侧看着堂下的情况。
李拾遗拱手,道:“李某多有叨扰,长话短说。这件县衙长久拿不下的案子,多半与李某此次前来要抓拿的春兴簇水有很深的渊源。不知知县是否愿意将此事交于李某等人?”
知县看着李拾遗他们,虽然明面上表现的不太放心,但是他巴不得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交给别人。这件事情闹得城里人心惶惶,许多人都搬离这里,常年收税都收不够弄得他自己也是夜夜难熬。
“那好吧。”知县满脸愁容,实际上内心欢呼雀跃的,想原地蹦起来。
李拾遗道:“多谢知县大人。”
知县同意以后,他们的行事也方便了许多,比如可以调查卷宗,和更一步贴近林府内部人员。从县衙回来,莫子漓看向从县衙出来的豆蔻,看着她着急忙慌的。
边拦住她,莫子漓询问:“小娘子跑这么快做甚?”
李拾遗闻着声音看来,见是前些日子给他倒酒的人,就说:“哦,你是望春来那位小娘子!”
“望春来?怎么还和望春来有关系啊?”莫子漓问李拾遗。
李拾遗看着豆蔻说:“姑娘可否给李某讲一下你为什么急急忙忙的从县衙里跑出来?”
豆蔻被三人围着,自己也不由紧张起来:“我,我今日去城郊,然后,看见了林府的小姐……”
“哦你是第一目击者喽。”莫子漓说
少女点头。
李拾遗笑道:“那劳烦姑娘跟我们走一趟吧。”
“啊?还走啊……”豆蔻无奈撇了撇嘴,只好跟着回去客栈。
到了客栈桐紫给她倒了杯茶,让她缓和一下。因为刚才的气氛确实把豆蔻吓的不轻。
长孙桐紫柔声说道:“姑娘只需要把今日你所瞧见的给我们说一下就行了。比如何时何地,周围环境,还有她身上有什么发现。”
豆蔻接过茶水点了点头:“我是辰时去城郊采取我们酒要用的新鲜露水,然后我快到我们店承包的那片林子时看见了躺在树下的林小姐。”
“我当时没有仔细看周围,我只顾着救人就没有很注意什么,她身上有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当时身上很香,我在城里没有闻过的香味。”
这时莫子漓问:“那种香味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