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月筑阳真君那抬起的蹄子下压,法阵随之缓缓降下,爆发出不小的威势,就像一座大山一样。
奥赛尔停止发射口中的海量水元素,六个头颅齐齐用力,顶住法阵,它不想再被封印了,它不想再过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了。
奥赛尔毕竟是个魔神,单靠削月筑阳真君一个,当然不是对手,法阵也因此有些不稳的迹象。
正在此时,其余三位仙家站好方位,运起全身仙力,为法阵供给,再次扳回一局。
法阵不上不下的,正好让奥赛尔无法动作,但四位仙人也没法成功镇压。
群玉阁。
派蒙抖了抖双腿,说道:“仙人们的阵法好厉害呀,不过还是没把漩涡之魔神给打败,好像只是困住了它。”
“我们要怎么办呀?”派蒙疑惑地问了一句。
此时,有五人动了,他们形态各异,显出不同的风采,紫色的壮硕,黄色的高挑,红色的纤瘦,蓝色的婀娜,青色的有点矮。
这五人站得笔直,先是各自朗声喊道:
“夜叉众五大将之首,腾蛇大将,浮舍。”
“夜叉众五大将之二,心猿大将,弥怒。”
“夜叉众五大将之三,火鼠大将,应达。”
“夜叉众五大将之四,螺卷大将,伐难。”
“夜叉众五大将之五,金鹏大将,魈。”
随后他们异口同声,喊了两字,响彻璃月港内外,让所有人的心头都为之一颤。
夜叉五大将喊道:“入阵!”
五位夜叉大将,身形一闪,在瞬息间腾挪到漩涡之魔神的上方,体内的夜叉仙力让他们得以短暂凌空。
五位夜叉,五杆长枪,枪尖闪烁寒芒,直指海中的魔神。
浮舍身后两只大手捏雷印,凝聚出的雷霆足有数百丈长短,雷声似千万鸟鸣,在这片瀚海上飘荡,最后附着在枪上,聚而不散。
弥怒双手握住枪杆,摆着最普通无华的起枪式,左脚向前两步,右脚后撤三步,枪尖所向,便是无尽杀伐,枪尖所至,如入无人之境,恶敌皆殇。
应达一手倒提长枪,身躯纤瘦,却使得最烈的枪法,一头火红的长发无风自动,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
伐难性子恬静,用的枪法也柔,一双眼眸含婉转秋水,娇躯柔若无骨,但越是这样,却越是危险。
五夜叉中最小的魈枪法集四位哥哥姐姐之长,自立了一门枪法,刚柔并济,可配合风轮两立,纵横敌众之间,驰骋茫茫疆场。
饶是奥赛尔都心中一惊,这样的攻势下来,它虽依然不会死,但必定会被镇压回去,这和死了也无甚区别。
奥赛尔目光炯炯,六个似龙非龙的头颅面向中心处,魔神本源之力爆发,自大口流出,汇聚为一朵尚未开放的莲花。
霎时间,阵法开始颤动不稳,阵纹显出几道裂痕,缓缓扩大。
而五位夜叉大将蓄势完毕,五柄长枪往前一递,顿时声势浩荡,光芒四射,让群玉阁和璃月港中的人看不真切战场发生了什么。
不过这一切,倒是逃不开天衡山上那两人的注视,他们清楚地看见。
奥赛尔汇聚的莲花一片一片绽放开,每绽放一片,莲花的威势就强大几分,但这莲花用魔神本源之力化成,事后必伤根本,奥赛尔先前没有使用,应该也是在为这个担心。
再说,五夜叉大将那耀眼夺目的攻势。
浮舍那一枪递出后,雷霆化作一头雷兽,浑身冒出雷电,滋滋作响。
弥怒用最普通的起枪式,打出的攻击凝聚成一头四爪金蟒,一身金甲轻鸣,高贵却不骄奢,带着必胜之气。
应达的那一击,提枪如棍地扫出,千度烈火如同一头雄狮,鏖战千百回,壮志永不死。
伐难属水,柔劲的一枪如巨鲸越出水面。
魈的枪势化为一只浑身翠绿的鸢鸟,与当年投入深海扎死八虬的那只鸢鸟极其相似,因为它们同根同源。
五种不同的枪势轰下,漩涡之魔神奥赛尔不息用本源魔神之力凝聚的莲花也完全绽放开。
这朵莲花看起来很美,很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气质,在奥赛尔的牵动下,挡在自己的身前,与五种枪势对抗。
刹那间,形成一股剧烈爆炸,推平周围一切东西,若这不是在海上,而是陆地,应该会再造出一个天险巨坑。
万里雷云荡开,露出苍茫青天,有天上仙府之称的群玉阁被余波震退到数千米外,回到璃月港海滨防线的上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来得及看战场结果如何,群玉阁上的众凡人皆是面色一变,他们的面前,是千丈高的巨浪,一道接着一道,好像没有个尽头。
刚刚死里逃生的派蒙急忙道:“这怎么办呀?难道,我们都要...不,不,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刻晴目光如炬,但饶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