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不容小觑!”这道声音和方才尘歌壶中的声音,别无二致。
一个身着黑色袍服,一头金色短发的成年男人,缓缓走来,其俊俏的脸庞,无可挑剔,右脸上戴着的面具,更显神秘。
七七扶起师父的身子,让他能够坐起来,墨然漫不经心地说道:“坎瑞亚末代宫廷卫队的末光之剑,戴因斯雷布亲自上门,有何贵干?”
“也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唯一想做的,和能做的,就是告知这位旅者一个真相,一个被深渊和荧埋藏的真相。”戴因斯雷布不紧不慢地说道,对于一袭黑衣知晓自己的身份,并不感到惊讶。
空看着这个男人,面色不善,道:“既然荧自己没有说,那我就当做没有,用不着你来多管闲事!”
“意料之中的回答。”戴因斯雷布目光平静,看向一袭黑衣,缓缓问道:“阁下又会是怎样的选择呢?”
“你敢只身闯进我家,想必也是留有后手,不过我虽说无法动弹吧,但我似乎也没有必要动呢。”
墨然言语间,轻描淡写,顷刻间,却是风雨涌动,七七施展仙术,封住戴因斯雷布的所有退路,十多架机关造物从地板升腾而起。
或是树木,或是石头,亦或是照明灯,都转化为机关造物,只要戴因斯雷布有一点风吹草动,攻击便会倾泻而出,将他贯穿。
“荡魔除障真君果真机敏,要不你再说说,我是为何而来?”戴因斯雷布,盯着一袭黑衣,这个人他已经观察了许久,但还是看不出一点破绽。
“你来我这的目的,无非就是证明荧所走的道路,是错误的,然后借用空这个近水楼台,影响荧的行事。”
“我说的,没错吧?”墨然悠悠说道。
“确实没错。”戴因斯雷布点头道。
空摇头,坚定道:“我不会帮你对付荧的!”
“这与荧本人没有直接关系,她现在所做的,不应该是心心念念的所谓复国,坎瑞亚已然灭亡,但国民们还在,又何须在乎区区国号。”
“我想让你帮忙的,是除去层岩巨源地下矿区里,荧的那些布置。”
戴因斯雷布深深吐出一口气,接着说道:“坎瑞亚人民的身上,都在五百年前,被种下了不死诅咒,变成丘丘人,荧在层岩巨渊那里,设有强行驱逐诅咒的仪器,想以此,作为复国的根基。”
“这样的话,并没有问题存在吧!”空略一凝眼。
“愚昧至极!”戴因斯雷布情绪激动,咬牙道:“我与这个诅咒共生了五百年,没人比我更清楚,强行祛除诅咒,除了痛苦,什么都不会得到!”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空道出心中的真实想法。
一边是血脉至亲,一边是凭空出现的陌生人,任谁都知道应该支持哪一方,尤其是这个陌生人,还是血亲的敌人。
戴因斯雷布没有再说,他的目的已然完成,只要空对于荧的行事留有哪怕一丝的猜忌,那么他拆除地下那些净化装置的可能性,就大了一丝。
也就是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能让空来帮助,只不过是用自己急需帮助的这个假象,加深空的怀疑罢了。
无论最后的结果,戴因斯雷布都完成了一场他自以为的离间,不过这整件事,说来也是光怪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