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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座学院我都去过,两位山长勾连士绅最开始的目的也是想给学院谋取一点好处,都想压过对方学院,无论从教书的先生还是学生穿的衣裳,一样都不愿意放过,连桌椅椅都想要比拼谁的用料更好。”
“可见这两所学院一直都是竞争的关系,如果我们能将其划到一起,能为两所学院提供银钱上的支持,但这个银钱要让两所学院的学子拿排名来换取,将从树木花草,衣裳桌椅上的竞争转到学问上面来,许是效果更佳。”
颜沐安觉得想法相当的好,只要是银子的事,在她这里都不算事,且良性竞争很有必要。
“你们尽快拟定一个章程出来,时局不等人,早一天让那些学子能为国效力也是好的。”
“另外将学院的什么山长先生之类的月俸也细化一下,在他们的现有的基础上要有增加,也没说教书育人的人就一定要清贫。”
最后所有的先生和学子都要分别进行一次教考,先摸个底,不过这事她要写个信回到京城,让皇帝安排两个人过来负责,难不成还能指望她来出考题?
她没长那个脑子。
解决了这个事颜沐安又放松了下来,也体会到了手下人多的好处,得知外面报名的人越来越多心情就更好了,到时候她手里有钱有人,什么事做不成?
次日,衙门正式开堂审理张员外等人,公堂威武严肃,在大牢里待了这么些日子的张员外等人面容灰败,他们已经从自家探望的人口中知道了这事的严重性,李家谢家等家主在心头已经有了抉择,其实不用家里的后辈婉转的来提醒他们,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自然能扛事,尽量不牵连儿孙。
张员外还想挣扎,但他最看重的儿子请求他将罪责一力承担,保全张家香火,他心有不甘却无能为力。
杨知府面容严肃,身形板正,一副刚正不阿之态,围观的百姓原本以为会看到唇枪舌战的激烈场面,却只看到了衙门单方面对张员外等人进行了宣判,罪证一一罗列,证据证人齐全,张家等人全部认罪的场面。
“这些人真的哄抬物价,还把粮食卖到敌军了?”
“天杀的,他们怎么敢的。”
“娘呢,藏起来几万亩的地啊,那么多地是怎么藏起来的,就一粒粮税都没交?”
“难怪知府大人要严惩,这实在不像话。”
人群骚动,嘴上又开始骂这些士绅吃人不吐骨头,跪着的张员外回头看了一眼,嘴角一抹冷笑,就在前不久外面那些蠢货都在说自己是好人,现在转头又骂起他来,当真是墙头草两边倒,没有半点主见的愚昧之辈,也只有被人当枪使的命。
早知道之前连仓库里发霉的粮食都不给他们吃,这些人就应该被活活饿死。
抬眼看了杨知府,之前收取他们好处时的嘴脸还历历在目,现在摇身一变倒是成了正值的好官了,多讽刺。
杨知府目光扫过,料定这些人为了家族命运不敢将自己供出来,心中丝毫不惧,但心里还是想着要怎么将功折罪,王爷可将他的事掌握的明明白白。
最终的结果,张家被判全家流放,其余各家因为主动立功检举又上交了一半的身家,除了主事之人被流放以外家中并没受到多大的波及。
同时,张家名下所属的田地被充公,衙门准备寻找买主的消息也正式放了出去,百亩起卖,不少有实力的人家跃跃欲试,颜怀庆更是早早就准备好了银子准备吞下最大的一块。
要知道张家的田地都是好地,有的人是打理耕种,若是怕麻烦,接手后连人都可以不换,一并连张家那些人的卖身契一并转手就是了,这可是现成的便宜。
“文兄,你怎么才回来,山长召集所有人说话啊。”
整日溜出学院大门文姓学子看了热闹后又吃饱喝足的回来了,得知山长召集大家也不以为意,他家不是士绅,虽然比不上章家但也是不差的,就算山长发现了他偷溜出去,又能如何?
此刻他还不知道,衙门在宣布张家等人的判决时,一纸告示已经贴了出去,同时还有两份分别送到了两所学院的山长手里。
“革除功名?”
“十年内不许科考?”
文姓学子到的时候魏山长已经宣布完了事,同时公布了他们石门书院要清除的名单,“名单上有名字的,即刻收拾你们的东西离开,从此刻开始不得以学院的学生自居,不得提及先生的名讳,半个时辰之内离开学院。”
魏山长说完就走,学子们一片哗然,不少人庆幸自己没有参与,有的人就是站立不稳的跌坐在地上,口中还在呢喃,“我们是读书人啊,是读书人啊,朝廷怎么会”
“应该宽容我们的”
文姓学子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了名单上,还是第一个,从旁人口中才得知自己被学院除名,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