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便有一双奇异的眼睛,早就习惯了通过眼睛来了解一个人,但我们却不行。我们要了解一个人,只能听其言,观其行。”
玉纯纤长的手指滑过符寿安的鬓边,不紧不慢的。
“我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纯儿,只是听其言,观其行,是不是也不一定全对……万一都是做出来给你看的呢?你害怕被辜负吗?”
玉纯笑了笑,突然俯下身,凑到公主跟前,眉眼弯弯,笑着看她。
“公主……可是近日跟季大人……”
“我没有!”
符寿安立时炸毛,连声否认。
“只是……他让我帮他,却又不告诉我许多实情,着实让人恼火。他还……”
玉纯见符寿安满脸绯红,顿时也明白了少女的心思。
“纯儿自从幼时就跟着公主了,每日除了念经上香,便只是帮公主安排些起居杂事,若要问我多的经历,纯儿自问,还不如公主多。”
“可纯儿要是遇上一个人,心中犹疑时,或许便会想,除了听其言,观其行,还有交托时间,从己心意。”
“交托时间,从己心意……”
“都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可有时候,这人心是否合意,还得看公主是否与他同路。公主若愿与他同行,就算人心未见全貌,也无不可,只要公主莫忘记自己的心意,纵道路万千,良人万千,都可以从心而去。”
玉纯徐徐说着,手中的发髻也已编完。
符寿安对镜看着,今日她为自己挽了一个漂亮的飞天髻,正中独插一只金乌,振翅欲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