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全继续道:“我们会长还说了,今遭若是办的好,往后每个月都带兄弟们聚上一聚!”
这对宋玉枝而言,当然是个好消息!
码头上的苦力不会少于百人,一次聚餐那就是订出去上百份盖浇饭,那就能做出一两多银子的营业额,半两银子左右的利润。
若是能做的长久,那就能成为往后每个月的固定进项!
还有一遭,过去虽有刘大全他们几个帮着宣传,但他们的交际圈子也有限,并不可能宣传到码头上所有苦力都知道。
若是这次能在他们的聚会上打响名声,想也知道后头能带来多少生意!
而且这种广告效应一旦产生,即便后头真如宋玉枝所想,附近冒出来很多家做盖浇饭的,也不至于使自家的生意断崖式下跌!
说起来宋玉枝当时接待刘大全的时候,就已然把码头上的苦力都定为目标客户群。
现下能接触到这样的订单,她虽然有些惊喜,但也不算特别意外。
耐心地听刘大全说完前因,宋玉枝又为他添了一次水。
先前刘大全跟宋玉枝说过好几次话,但第一回在人这么少的情况下。
年轻貌美的姑娘亲自给自己倒了两回水,刘大全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耳根子都有些发烫。
还好摊档上不只有宋玉枝一个人,他便立刻把视线调转,看向一旁的周氏和赵大娘。
“不过这事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今日我们会长让我来给小娘子打个招呼,问问小娘子什么时候得空,行会好派人过来尝尝你的手艺……”
那苦力行会才刚成立一个月,第一次弄出来的聚会当然得面面俱到,不能出半点岔子。
得行会的管理层,甚至会长亲自来瞧过、试过菜才能拍板。
宋玉枝当然理解这点,笑着道:“我家午后都得空的,就是得赶在黄昏之前回城,刘大哥帮忙看着选个日子就成。就是不知道你们行会要先来多少人?”
知道了人数,她也好按着人数来准备饭菜。
刘大全道:“应当就只有一二人过来。我回去后就和我们会长约时间,争取明日或者后日的下午晌,就把我们会长请来走一趟。小娘子不必担心,我们会长人很好的,你的手艺又过硬。肯定能拿下这一单!”
只多留一二份饭菜的话,就算那会长没空过来,宋玉枝也能把饭菜带回去自己吃,绝对不会浪费什么。
通知到位了,刘大全也没在摊档上久留,起身告辞。
后头宋玉枝送了刘大全到门口,少不得还得感谢一番。
她能知道这个订单带来的利润,其他人当然也知道。
那么些苦力呢,总有亲朋好友做吃食生意的,谁不想紧着自家人?
若是没有刘大全帮着举荐和担保,还特特跑了这一趟来通知,怕是宋玉枝知道这消息的时候,人家早就选好了订餐的商户,黄花菜都凉了。
“不用、不用谢。”刘大全的耳根子更烫了,磕磕巴巴地说,“我就是喜欢吃小娘子的饭菜。希望兄弟们也能吃上!”
说完就不让宋玉枝接着再送,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了。
到底是个能带来后续利益的大订单,宋玉枝自然上了心。
收摊之后,宋玉枝特地在码头上多待了一阵,和周氏、赵大娘一道仔细打听了一番消息——
那苦力行会虽然才成立不久,但风评是真挺不错。尤其是刘大全口中的会长,那经历更是颇具传奇色彩。
那会长不是丰州城的本地人士,名叫孙直,人如其名,性子十分刚直,嫉恶如仇,之前在他老家那边的衙门当捕头。
可就是因为太过刚直,他不知道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不只饭碗不保,还弄瘸了一条腿,连老家都待不下去了,举家避到了他妻子娘家。
这边的官府不敢收用他,那孙直又成了半残,讲究一些的东家不愿意请他,他为了养家糊口,便到了码头上当苦力。
孙直到码头也就短短一年,就跟本地这些大老粗打成了一片,还成了领头人物,办起了行会。
虽他是会长,但并不收什么孝敬,反而还经常自掏腰包帮助行会的兄弟。
当然了,这次“竞标”的也不只是宋玉枝一家,据说码头上好几家做吃食生意的都已经收到了风,在悄悄运作了。
打听清楚这些后,宋玉枝的心定了下来。
她一如既往的对自己的手艺有信心,但这种潜在的供应商、承包商之间进行的竞争活动里,多的是非正常竞争手段。
上辈子宋玉枝就见识过不少。
但眼下知道是孙会长是那样的性情,便也不需要操心那么些事儿了,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分。
想着那孙会长是吃过公家饭的,肯定比一般普通百姓见识广、眼界高。
宋玉枝就额外多买了一些菜,这样到时候如果那孙会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