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
听到这儿,里间的水声猛得一停,沈遇哭笑不得地道:“娘是觉得我和那传闻中的丈夫是一样的人?”
宋玉枝忍不住笑了笑,“那不至于。她老人家真要认准了,这会儿可不是把两个孩子拘在身边,而是把你绑到祖宗牌位前了。”
里头的水声再次响起,宋玉枝便接着道:“娘没想那么多,就是怕咱们聚少离多,感情上也生了嫌隙。所以特地设法让我们二人独处,让我仔细问问你前些天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说来我也是被她使了特殊的法子唤回来的。”
宋玉枝素来不喜说自家人的不是。
她这话很是委婉,老太太让人唤她的法子哪儿是特殊?已经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她直接让人说她生了急病!
那会儿宋玉枝正在酒楼里安排春日里的新菜单,听到这消息,什么也顾不上就往府里赶。
这才会在这个时辰出现在家里!
结果当然是看到了一个活蹦乱跳的老太太,跟她解释了一番原委后,老太太就把俩孩子喊到了自己屋里,让宋玉枝等着沈遇就好。
刚才沈遇哭笑不得的,她哪里不是呢?
“咱们会因为聚少离多而生出嫌隙吗?”
“当然不会。”宋玉枝想也不想就道。
她和沈遇不论是婚前还是婚后,都各有各的事忙,从来不是只围着对方转。
感情确实需要相处,更重要的却是契合。不契合的夫妻天长日久对着,也只会成为怨侣。
换个整日只知道围着她转的,宋玉枝还会嫌他烦呢!
话音刚落,沈遇已经沐浴完毕从净房里间出了来。
身高九尺的壮年男子,肤色黝黑,岁月不曾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是平添了一些男子气魄。
他并未更衣,只在腰间松散地系着一条布巾。
为擦拭干净的水珠顺着肌理分明的壮硕躯干一路往下滑,滑到布巾之下……
即便成婚多年,看到他这极具力量感和侵略性的身体,宋玉枝还是有些耳际发热。
尤其两人月余未曾碰面了,除力量感和侵略性以外,更有一丝陌生。
宋玉枝立刻垂下眼睑,岔开话题道:“你把衣服穿上,仔细别着了凉,我去厨房瞧瞧,为你置办吃食。”
然而还不等她转身,沈遇灼热的大手已经覆了过来。
他一手放在宋玉枝肩上,稍稍使力,便轻而易举地将她带到自己怀里,“所以……今日只是娘的安排,你只是不想让娘失望,顺势而为,并不是跟我分别久了,想我了,想和我单独待着?”
额前的刘海沾染上氤氲的水汽,额头抵着男人壮硕硬挺的胸膛,宋玉枝脸颊更烫了,说话的嗓音不觉也软了三分,“也不是……”
不是不想他。
要真的不愿意,老太太这种三脚猫的伎俩,哪里能把精明强干的她扣在家里?
正是想他了,才会有沈遇口中的“顺势而为”。
宋玉枝旁的时候都是能说会道,但谈情说爱方面,却是十足十的迟钝和内敛。
不然也不至于上下两辈子,只沈遇这一个。
“也不是什么?”
喑哑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宋玉枝仰起头,就发现了男人唇边的笑意。
这人真是……月余没怎么归家,归家后就想着逗弄她!
宋玉枝气呼呼地嗔了她一眼。
年轻美貌的小夫人,双颊绯红,眸光潋滟,抱在怀里香香的,软软的,趴伏在他怀里的时候像一只乖顺的小猫。
只是“小猫”也是有脾气的,眼看着就要伸爪子,亮尖牙了!
沈遇连忙投降告饶:“是我想你了,想得好些天都没有睡好。”
他确实忙坏了,眼底一片青影,人也比之前黑了一些、瘦了一些。
宋玉枝不由有些心疼他,正想劝他在外面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然而心软的结果就是,男人说完话就拉住她一只手,按向他的布巾……
嗯,某处足以证明它的主人前段时间克己守礼,未曾有过半分外心!
宋玉枝被唬了一跳,“别,大白天的……”
后半截话被堵在了唇间,沈遇一边亲吻她,一边道:“没关系,等结束就天黑了。”
不容宋玉枝拒绝,沈遇很是轻松地把她打横抱起,大步跨向和净房相同的内室。
厚重的床幔落下,隔断了外头亮着的天光。
“娘可能一会儿还要找我们……”
宋玉枝还要推拒,男人却已经俯身上来。
耳垂,肩头,胸前……灼热的温度在全身扩散。
很快,宋玉枝便也顾不上说什么了,只觉得自己像一条经受暴风雨洗礼的小船,在一浪高过一浪的中迷失了方向……
神志溃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