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宋浩然脸色止不住的苍白。
但还是强撑着道:“你这毒妇,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小姐那么温柔美丽善良,处处为他人着想,你这种毒妇根本就不懂我们之间的感情!”
夏席月端起茶杯润润喉,笑了:“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就会直接说不喜欢,怎么会长篇大论的说这么多。”
有句话不是叫,解释就是掩饰么。
用在宋浩然这里,最是贴切不过。
宋浩然移开视线,没有看她,手指却攥紧了被子。
夏席月禁不住讽刺道:“我还以为宋军医说的多么大公无私呢,原来也是有私心。”
她从前名声不太好听,所以给人印象不好。
夏席月不惊讶,只是惊讶于宋浩然对她的敌意来的莫名其妙。
现在知道了,原来是因为苏嫣嫣。
“可惜我就算和战承坤和离,苏嫣嫣也不会和你在一起。”夏席月勾了勾嘴角。
宋浩然从喉咙里挤出一句道:“只要小姐幸福就好了!”
他不奢望和小姐在一起,毕竟自己配不上她。
夏席月耸了耸肩就要起身,“你好好休息吧。”
“等等,”宋浩然叫住她,低头皱眉看着自己手上的针头,“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静脉输液,人体补液所用。”夏席月大发慈悲的解释了一句。
宋浩然冷笑一声,“你都是从哪里学的这旁门左道的妖术?还静脉输液,根本闻所未闻。”
夏席月翻了个白眼。
这都是现代技术,要是这里的人也听过,那真是见鬼了。
她直接双手抱臂道:“我有必要和你解释这么多吗?你只要知道,这个可以救你就行了。”
说罢,夏席月带着白芷出了帐篷。
帐篷里,宋浩然低头研究这个输液器。
刚刚醒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现在他渐渐的恢复了力气。
整个人感觉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且自己就是医者,他是能感觉到夏席月对他的医治是有用的。
只是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懂这么多?
看样子问题就出现在这些工具上了。
宋浩然的目光在输液器上巡视着,就是这个小小的针头,在他身体里输送着液体?
宋浩然咬咬牙一把把针头拔了下来。
他要仔细研究一下这个叫静脉输液的东西,让王爷看穿夏席月这个恶毒的女人真面目!
.....
夏席月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战承坤很快就撩开帘子跟了进来。
“宋浩然怎么样了?”男人上来就是一句。
夏席月抬手打了个哈欠,“人已经救过来了,你想知道他怎么样了,不应该去找宋浩然吗?跑来找我做什么?”
战承坤一怔,眸子里情绪翻涌。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想来和夏席月说上几句话。
见他不说话,夏席月抬手打发他,“好了,你可以走了。我要休息了。”
战承坤嗯了一声,下颚收紧,“明天回京,你做好准备。”
翌日一早。
这次回京不用像来的时候那样风尘仆仆,而是随着官兵一起,声势浩大。
主子们也都坐马车。
一大早,白芷就在忙活。
夏席月忍不住狐疑道:“白芷,你有这么多东西带吗?”
她们来的时候,也就带了一个包袱。
白芷停下动作,拍了拍包袱,“到车上你就知道了小姐。”
“好吧,”夏席月有些无奈。
“走吧,我收拾好了。”
刚走出帐篷,就见外头乌压压的站了一堆人,根本数不清。
一见到夏席月出来,立马便跪了下来。
“我们都是来送夏大夫回京的!”
“夏大夫!欢迎你以后常来我们这里!”
“我们这些百姓会永远记得你的!”
夏席月对上了一张张亲切的笑脸,他们个个眼里泛着柔光,精神面貌再不是她刚来之时的病态无助。
夏席月鼻子莫名一酸,抬手要让他们起来,“谢谢你们!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再次回到这里来看你们!”
百姓是最善良的,谁对他们好,他们心里都清楚得很。
有领头的道:“还有九殿下!是九殿下不辞辛劳帮助我们重建家园!”
“夏大夫和九殿下的大恩大德,我们淮河的人民,记住了!”
听到战泓景,夏席月心中一暖,忍不住点了点头。
马车里,苏嫣嫣听着外头的那些动静脸都绿了。
这个贱人,居然俘获了这些贱民的心!
夏席月和难民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