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这一叫,立马把侍女们的眼光齐齐吸引来了。
全都抬着头,好奇的看向容卿,紧接着眼中便难以控制的流露出了惊恐之色!
容卿触及到她们的目光,自尊心受挫,立刻急急抬起手挡住脸,“贱人!不许看不许看!全都给本公主低下头去!信不信本公主把你们剁碎了喂狗!”
侍女连忙跪下去,嘴中不住地求饶:“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容卿气得一把把手中的镜子砸了出去,“滚!都滚,全都给本公主滚出去!”
这话一出,侍女们立刻求之不得的爬了起来,眨眼间就消失了在她眼前!
容卿重重喘着气,瘫坐在床上。
一想到方才看到的那一幕,仍是不敢置信!
她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定是错觉,对!错觉!
容卿立马站了起来,奔到梳妆台前,鼓足了勇气睁开眼睛!
然而下一秒,脸色瞬间苍白!
只见铜镜中的女子脸上全都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斑点!
远远看去,简直要吓死人。
容卿眼睛立马红了,怎么都想不明白,前两天还好好的,为什么今天一觉睡醒就变成了这样!
她最在意的这张脸!居然变成了这样!
夏席月,一定是夏席月做的!
容卿眼中闪过一抹阴毒,她和这个女人,以后绝对只能活一个!
......
神仙殿。
地煞把口供呈上去,“主子,关于夏将军部下的口供都在这里了。”
战泓景失踪的那两天,地煞也没闲着,早就把主子提前下达的命令安排的明明白白。
战泓景微微颔首,打开口供,男人垂眸,浓密卷翘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
一举一动间充满了随意,却又裹挟着看不见的压迫感。
战泓景指尖点在口供上,眼底掠过一抹惊诧:“他说,当年夏将军迎敌,迟迟没有等来援军?是因为这个,夏将军才会战败。”
地煞点头,“是,他说当年边关那一战,夏将军是很有把握的,且早早就向朝廷申请援军,也得到了朝廷回信。只是不知为何,最终没有等到援军,才让夏将军战死。”
战泓景眉心微蹙,神色中多了几分认真。
这话就和柔妃曾经说过的有出入了。
至少夏将军不是因为景仁帝的猜忌而死。
因为在这种大事上,关乎国家存亡,景仁帝还不至于如此的昏庸。
只为了除去夏将军,就不顾百姓生死。
只是这当中,和柔妃恐怕还脱不了干系。
战泓景掀唇冷笑,“继续查下去,凡事做过,必有痕迹。”
地煞面无表情点头,“要不要把这个告诉夏大夫?”
战泓景摇头,“不必,事情还不知道结果。又何必告诉她。”
比起说出来让她失望,战泓景更喜欢将一切握在手中的周全。
地煞沉默了一瞬间,忍不住开口,“主子,夏大夫说她不喜欢你。”
那天的话,他也听到了。
这样单方面的感情,还值得主子这样的付出吗?
地煞没有喜欢过别人,不懂这些情爱。
闻言,战泓景双眸深沉,平日里的玩世不恭褪去,神色冰冷。
好半天,才淡淡道:“她才受了战承坤在感情上的伤,我不想逼她。本殿下喜欢她,但并不想束缚她。”
夏席月这样的女子,有本事,有思想,同他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样。
哪怕战承坤是那样尊贵的身份,和离千难万险,也没见她放弃过。
“她不喜欢我,那是我的问题,不是她的问题。”战泓景嗓音清冽。
慢慢来,有时候是一种诚意。
地煞不是很懂,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刚要退下,外面就传来通报,“殿下,夏大夫来了!”
神仙殿夏席月也是熟门熟路了,这里的人都认识她。
旁人来了都要拒之于门外的,只有夏席月可以这么直接进来。
只是外头的人机灵,提前喊了一嗓子。
地煞瞬间退下。
夏席月跨过门槛,“战泓景!”
她对战泓景很少叫九殿下,在他面前,像是回到了上辈子的自己。
可以没有尊卑之分,地位之差。
战泓景眼中漾出笑意,“你怎么来了?”
夏席月坐下去,自己倒了一杯茶,“刚刚在御书房,你怎么突然走了?柔妃只是禁足,太便宜她了!”
战泓景懒懒道:“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柔妃在后宫多年,根基稳固,想要一招制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只有慢慢来,这件事,已经足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