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煞匆匆拎着毒医赶来,战泓景已经陷入昏迷中躺在了床上。
“怎么样?”流影盯着毒医把脉,脸色焦急。
地煞面色沉凝,同样十分紧张。
毒医脸上一丝笑意也无,提笔写了个单子,“把这些药材找来。”
流影低头一看,“雪灵芝,天山雪莲,紫英石,白玉骨头,江边一碗水,七叶一枝花,文王一支笔,头顶一颗珠……老头儿,这前面几样我都听过,这后面四件是什么?”
毒医脸色凝重,“这是救殿下必须要找来的药材,不见秋毒素在殿下身体里积压多年,毒素过重,殿下现在的身体早就已经是不堪重负了。”
流影深吸一口气,抓紧了单子,“好,为了殿下,我一定会找到这些药材!”
“这药是给殿下续命的,”毒医定定道。
流影心下一空,主子的身体竟然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地步了吗?
地煞转头就要走,“找夏大夫。”
“回来!”一道冷声伴随着几分虚弱响起。
流影欣喜抬头奔过去,“主子,你醒了?”
战泓景浑身骨头如同寸寸断裂,骨头缝儿都在往外透着疼,眼皮微阖,表情冷硬,“走了?”
比流影更快的是地煞,“走了,属下也被夏大夫赶回来了,她说属下是主子的人。”
话音刚落,就见战泓景眼神如刃,凌冽道:“她让你回来就回来?滚回去!”
流影责怪的看了一眼地煞,都什么时候了,还刺激主子!
偏生地煞完全接收不到,自顾自道:“那属下这就滚回去。”
说着,他就要走。
见他离开,战泓景心下微松。
流影扶住战泓景却是大惊失色,“主子,你怎么又流血了!”
地煞脚步一顿,强迫自己目视前方,头也不回。
既然主子让他保护好夏大夫,那他就一定会完成任务。
毒医表情一凝,“让开,我要替殿下施夏大夫留下的那套针法了。你去门外看着。”
流影立刻爬起来,脸色恢复到正经,“是。”
……
将军府。
白芷和川乌一一搬东西搬下来,明明将军府才是她们的家,但不知为何现在总有种失落感。
夏席月坐在堂前,手中捏着薄薄的一张纸。
白芷凑过来,惊讶道:“朱雀大街的地契,主子,这是你要开的新医馆位置吗?”
朱雀大街可是皇城中最繁华的一条街,不缺人流量,多得是往来的权贵。
夏席月唇角漾笑,抬起头来,“不是。”
说话间,夏席月已经撕碎了地契。
白芷瞪圆了眼睛,看着这张价值千金的地契瞬间变为废纸。
又听夏席月交代道:“白芷,我打算闭关几天,你帮我盯着宫中的动静,如果东顺殿下有异,你就来告诉我,如无必要,不用来打扰我。”
说是闭关,其实是夏席月想进研究室里。
在这里环境受限,进了研究室里,难道还研究不出战泓景身上的毒吗?
夏席月不信。
且她也要进去看看亲子鉴定做到哪一步了。
白芷用力点头,“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我和川乌会守好这个家的。”
夏席月莞尔一笑,“我闭关的这些日子,你们也少出门。”
“明白。”
夏席月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就钻进了房间里。
浑然不知,这样的举动,刚好躲过了容卿蠢蠢欲动的试探。
她正想抓住夏席月,割血便知是不是真正的容卿了,谁知夏席月直接消失了。
宸王府也在一夜之间,闭门不开。
研究室里。
夏席月已经穿上了白色防护服,头发也不再是发髻,而是高高的马尾,看着青春活力。
小脸上多了一抹凝重。
仪器上,关于容卿和东顺皇后的毛发比对还在分析中。
夏席月收回目光,根据毒医之前给过的资料,取出了试管,开始操作起来。
……
御书房里,景仁帝听着德公公的禀报,诧异道:“她没有去朕安排好的铺子?”
德公公躬身回答,“是,我们的人没有等到华岚郡主。”
景仁帝眉间掠过一抹冷厉,“看不出她的胃口还挺大,朕给的看不上,偏偏扒住了小九。知道小九是朕最看重的一个,便想着飞上枝头吗?”
从前,他不管夏席月和小九,是因为觉得夏席月还没有什么威胁性。
可是如今他屡次提起赐婚之事,都被小九拒绝了,景仁帝不得不干涉起来。
这话德公公不敢应声。
景仁帝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坤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