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将姿态放的这么低了……
夏席月,本王真的拿你没有办法了。
战承坤默默苦笑。
如今,他正在一点点体会着从前夏席月的感受。
真真是卑微到了泥土里。
夏席月不可思议抬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一股子怒火直冲头顶。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战承坤,你的思想真够龌龊的!”
最好笑的是,她需要他介不介意吗?
从以前到现在,战承坤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变过!
枉她还有一丝丝的感动。
夏席月冷笑着道:“我会让人给你用最好的药材,等你康复了,我们彻底分开行路!”
说罢,夏席月转身离开。
战承坤抬手,只看见她的裙角从眼前飘过,如同风一般捉摸不住。
心,痛如刀绞。
夏席月……本王到底该怎么做,你才能回头看我一眼……
长云匆匆和白芷说完话,钻进帐篷里,“王爷,你怎么样了?”
战承坤脸上毫无血色,茫然的像个孩子,“长云,本王是不是做错了?”
长云比战承坤还要糊涂,“什么做错了?”
“罢了,”战承坤苦涩一笑,躺回床上,心里空落落的。
长云挠了挠头,也不敢说话,“王爷,你是不是饿了?属下给你弄些吃的去?”
……
这一次的夜半袭击,让容澈加快了回东顺的路程。
那些珍贵的药材更像是流水一般送给战承坤。
不到一周的功夫,战承坤身子就好全了。
他一好,容澈立刻毫不留情的把人丢在了半道上。
还是半夜长云起夜时才发现大部队空了一半!
只剩他们自己的人了!
他慌里慌张的去找战承坤,战承坤从睡梦中醒来,没有半点惊讶之色。
长云急道:“王爷,你倒是说说话啊,要不我们现在追上去?”
他还没有和白芷道别呢!
战承坤抬手制止,声音难掩落寞,“不必了。”
整个东顺皇室都在和他划清关系。
这些都是他自己犯的罪孽,怪不得任何人。
且,边关的将士们还在等着他,他不能做逃兵。
战承坤深吸一口气,“长云,我们也动身赶路吧。”
长云一怔,点了点头,“好。”
夜空下繁星点点,漫天银河,迷人灿烂。
战承坤翻身上马,仰头默默道:
夏席月,待本王不靠任何人能够有承担一切的本事,一身汗马功劳,你能否……再给本王一次机会?
……
马车里。
白芷想笑,“没想到大殿下这么绝,说把坤王丢下就丢下了。”
司南抬手拈了一块糕点抛进嘴里,“要我说,死人脸这次做的没错,我也不喜欢那个坤王。”
夏席月倒了杯水递过去,“算算日子,我们是不是快到东顺境内了?”
司南从她手里接过茶水,眉眼弯成一条线,“多谢月姐姐,应当还有两日就要到了。”
白芷和川乌立刻齐刷刷看向司南,佩服道:“你怎么知道的?”
司南得意一笑,“我从南疆逃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攻略,我原本想着想去西陵,再去北辰……没想到嘛,现在先来了东顺。”
夏席月冷不防问:“司南,南疆为什么不允许你出来?”
说起这个,司南不由叹了口气,“其实对我来说,我根本不想做这个圣女,外人看着风光无限尊贵无比,其实历代圣女一辈子都不能出南疆地界,也要终生不沾染情爱。”
她喜欢自由,向往外面的世界。
南疆也就和白芷差不多大,还是个孩子。
夏席月眼中多了一抹怜惜,突然觉得圣女所要背负的责任有些残忍。
让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永远困在一个地方,剥夺了终身自由,不敢想象会有多寂寞。
“没事啦,等我玩够了,我就会回去的,其实一个人也没什么,出来一趟认识你们,就觉得很开心了。”
似乎是察觉到气氛有些沉闷,司南笑着打破安静。
夏席月点了点头,“你放心,你跟着我,我就会保护你,带你一起多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
“好呀好呀,月姐姐,最喜欢你了,东顺可是你的地盘,到时候你可要罩着我们。”司南亲昵挽着她胳膊。
东顺……
想到那未曾谋面的父皇,夏席月心中也有几分忐忑起来。
不过认亲并不是为了贪图富贵权势,转念一想,夏席月也就淡定下来。
这一趟来东顺,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