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所有人都没注意,两道身影悄然掠出。
耳畔疾风掠过,胃部液体上涌,夏席月先是一惊,随后便猛地挣扎起来。
“放我下去!”
身后的男人死死禁锢住夏席月双手,语气中含着警告:“你再这么动下去!我们两个都会摔下去!”
夏席月气极,“混蛋!战承坤!谁让你把我带走的!”
刚才的情况危机,她要是不出手,东顺皇后一定会被张丞相抓走!
战承坤心情复杂,对于她能准确叫出自己的名字心中既惊又喜。
这是不是也能证明,这些日子,她也从来没有忘记过他?
战承坤很快耐心道:“张云台的人包围了坤宁宫,本王若是不带你走,你也会成为人质,我们先离开,之后再想办法救皇后。”
“本王的人守在一处小门口,只要我们出了皇宫,你就安全了。”
眼看四周景物飞速倒退,她离坤宁宫越来越远。
夏席月心一横,屈肘往后一顶,就要跳下马!
战承坤察觉到她的动作一惊,眼中闪过震惊,急急勒住缰绳长吁一声。
马儿扬起上半身往后仰,两个人险些要摔下来,又要控马又要顾着夏席月。
战承坤终于分神,夏席月借机利落跳下来。
看都没看战承坤一眼,夏席月就要往回跑。
战承坤立马跟着跳下马拦在夏席月身前,一脸恼怒道:“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差一点,你和本王都会死!”
夏席月抬头,目光中毫无一丝感情,冷笑开口:“谁让你把我带走的?收起你那自以为是的好心!”
如果没有战承坤,她现在应该已经救到了东顺皇后!
她的话如同一柄利剑搅得战承坤心中血肉模糊。
但战承坤不后悔,在这么做之前,他就已经考虑到了这样的后果。
东顺皇后和夏席月,他当然会最先保证她的安危。
深吸一口气,战承坤苦涩的解释:“你放心,本王带来的精兵已经堵住了皇宫各个大门,营救陛下和皇后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他最终还是没能躲过自己的私心,一路跋山涉水而来,只为借着容澈大婚看她一眼。
没想到正好赶上了张丞相逼宫。
想起自己当时的担心,再看看夏席月如今活生生的站在这里。
战承坤只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哪怕夏席月根本不懂他的苦心。
夏席月目光极冷:“那我是不是还应该谢谢你救了我?”
“本王好不容易才能来见你一面,你一定要这么和本王说话吗?”
……
坤宁宫。
就在东顺皇后惊恐之时,一大队人马迅速而来。
暗一大喜:“是太子!太子来了!”
容澈眉眼凌厉,一身喜服还未褪下。
离得近了,张丞相才看到他背后拖行的张晨扬,瞳孔猛地一缩。
“容澈!你放肆!”他大呼。
东顺皇后一颗心彻底放下去,脱口而出:“澈儿!”
“母后不用担心,区区乱臣贼子,不值一提,有孤在,不会让母后出事,父皇也让你注意身体。”容澈温声道。
许是被他的话刺激到,张丞相猛地转过头来,“容晏这个缩头乌龟!自己不出来,居然派儿子出来!”
东顺皇后气得脸色难看,“住口!不允许你这么说陛下!”
她的维护更让张丞相面容阴狠,“你就这么护着他?如果容晏有本事,怎么会让你这么多年来,都没能找到女儿?”
说到这个,东顺皇后立马道:“张云台,你告诉本宫,月儿的走失到底是不是和你有关!”
“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事到如今,张丞相也不再隐瞒,“是我故意带走凤命,是你们东顺皇室注定要亡!”
亲耳听见他承认,东顺皇后的身子晃了晃。
容澈更是恼怒,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很自责。
现在才知道居然是张丞相在背后捣鬼。
他面容冷漠,吩咐道:“把张晨扬带上来。”
话音落下,就有人把张晨扬带了上来。
闭着眼,不知生死。
虽然这个儿子不成器,可却是他唯一的儿子……
张丞相攥紧缰绳,手背突出青筋,怨恨交织,直直看向东顺皇后,朗声道:
“萧婉儿,明明当年先去求娶你的人是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会选容晏!”
这个问题,藏在他心里数十年。
“你贪图权势,今日我也可以称帝为王,为什么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
东顺皇后气极反笑,“住口!本宫当年不过是看你一个人上京赶考可怜,给了你些盘缠而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