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面上微笑，淡定回道：“谢太后夸奖！”
太后见他如此，面上也带了愠色，撇开脸没再说话。
卫承翰眼神闪过一抹喜色，觉得此刻正是自己表现的机会。
若是他这时候献上寿礼，先不说他挑选的礼物本就比王严忠珍贵，就算不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拿出来都能踩他一头。
他附和道：“是呀，只是王大人的生辰礼不行，别人的可没问题，臣这儿正好有件上好的宝物要献给皇上。”
温如珠看着他语气讽刺：“卫大人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到时候可别像王大人那般，以次充好事小，若是再出个什么问题，可就不好了！”
媚药事件发生时她正好在病中，等她知道瑾姐姐遭受的委屈后，自是恨不得撕了王悠宛和卫瑶。
瑾姐姐虽然严令她不准掺和，但是能有机会让王、卫两家难堪，她自然是不可能放过的，想必兄长也是支持的。
果然，她看向温行之，见他眼中并无谴责之色，便知自己的话是合了自家兄长的心思的。
这话说的王家父女面色一僵，但是又无法反驳，只能硬生生咽下这口气。
卫承翰拍了拍胸脯大声道：“那不能！若是臣献的寿礼和王大人一样裂开了，亦或者是除了什么问题，皇上要怎么罚臣，臣都没有二话！”
“而且臣保证，臣献的寿礼，比那什么劳什子东珠要珍贵上百倍！”
太后听见这话心一跳，莫名有些不安。
她暗中撇了徐嬷嬷一眼，见她微微摇头，心这才放了下来。
顾珩似笑非笑道：“皇上，卫大人既然这么有信心，又说的如此神秘，倒是让臣十分好奇，不如就让他献上看看吧。”
见季璟颔首，卫承翰拍了拍手，自有小太监将他座上的金丝楠木盒子呈了上去。
季璟看了眼李德元，李德元上前将盖子打开，里头覆盖着一层上好的天丝绸料，光是那绸料便价值不菲，众人顿时对他献上的礼更是好奇。
等掀开那层绸料后，这才露出寿礼的模样，里头赫然躺着一尊手捧净水瓶的白玉观音，虽然玉质温润，看着价值不菲，但是也远不到他说的那般珍贵，一时都有些失望。
顾珩嘲笑道：“卫大人，你说的比东珠珍贵百倍的寿礼就这？”
卫承翰丝毫不慌，他摆摆手：“顾大人不要心急嘛。”
说着，又朝季璟行礼道：“皇上，这白玉观音像看着普通，但实则里头大有玄机。”
他示意一旁的宫女拿过来一个托盘，而后将白玉观音像置于其上，转身取了一杯清水轻轻地浇淋在观音像上。
众人惊讶地发现，那水浇上去后就像是被观音像吸纳入了体内，一滴都没有流下来，托盘上干干净净，无一滴水残留。
就连季璟也被吸引了目光：“有点意思。”
卫承翰神色自得：“皇上，这就是这尊白玉观音像的特别之处，任是你浇再多的水，它都会将它吸纳进体内。而且，这还不是它最珍贵之处...”
他故意停顿了下，见吊足了众人的胃口，这才慢悠悠道：“它最珍贵之处，在于吸纳这些水后，观音大士手上捧着的净水瓶会慢慢酝酿出甘露。”
顾珩面露怀疑：“这是水进了净水瓶吧？说得这么神奇。”
卫承翰见他不信也不恼：“出来的自然不是水，顾大人若是不信，往下看便是。”
他转向季璟：“皇上，臣此次真正的贺礼，便是这净瓶中的甘露，观音大士的甘露，定会护佑皇上百邪不侵，寿与天齐！”
说完，他倾斜观音像，净瓶中的液体缓缓滴落在杯盏中。
众人的目光皆盯着净瓶，随着液体的滴落，大殿上突然传出一声惊呼：“血...净瓶里滴出来的是血...！”
“啊———你们快看，那观音的眼睛，留下了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