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道上,莲香有些困惑:“娘娘,那鸽子血可是皇上赏赐给您的,
极其珍贵,您一直不舍得用,干嘛拿去给如妃娘娘呀?”
王悠宛嘴角勾起一抹笑:“自然不会是白送的,本宫自有打算。”
说话间几人已经到了长宁宫。
宫里温如珠正靠在贵妃榻上昏昏欲睡。
白芷走到她耳边轻声道:“主子,宛妃娘娘来了,人在外头候着呢。”
温如珠抬起眸,眉头微拧:“她怎么来了?”
白芷摇头:“奴婢也不知,要让她进来吗?”
温如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本宫没去找她,她倒敢找上门来!”
她微垂着眸:“就说本宫刚醒,让她在外头稍等。”
她倒要看看王悠宛安的什么心思!
白芷低声应了,躬身退了出去回话。
彩环听了白芷的话,不满地嘀咕:“这外头那么冷,就算要等也要让我家娘娘进去等吧?”
王悠宛用眼神示意她闭嘴,善解人意地道:“无妨,那本宫就在外头等着。”
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时辰。
在门口吹了大半个时辰的冷风,王悠宛的鼻子都被冻得通红。
“娘娘,要不咱们回去吧?人家摆明晾着咱们呢!”
王悠宛低声呵斥道:“闭嘴!”
但眼神也沉了下来。
她岂会不知温如珠是故意的,在来之前她就预料到不会太顺利,但是也没想到会连宫门都没进去,被白白晾了这么久。
就在她准备让彩环再次敲响宫门时,白芷从里头打开了门。
“让娘娘久等了,娘娘请———”
一行人掀了帘子进屋,迎面一股暖气扑来,王悠宛冻得冰凉的身体这才稍稍缓过劲儿来。
“白芷这丫头疏忽,也不晓得让人进来等,倒让你受罪了。”温如珠抬手让人奉茶。
王悠宛不着痕迹地打量屋里的摆设,在看到博古架上摆着的各类名贵瓷器,就连椅子上榻上铺着的都是上好貂毛皮制作的坐垫时,眼底闪过一抹妒忌。
她垂下眸,柔柔地笑着道:“哪里的话,等个一时半刻的也不碍事儿,倒是打扰如妃妹妹你午睡了。”
温如珠听到她那句妹妹,喝茶的动作顿了下,放下茶杯不自觉搓了搓手背。
她不咸不淡地问道:“不知宛妃娘娘今日来本宫的长宁宫所为何事?”
“前几日皇上赏赐了两块鸽子血玉石,本宫想着妹妹肤色白皙,若是打磨了做成吊坠耳饰,定是极好看的。”
她瞥了彩环一眼,彩环忙上前将怀里的木盒打开,露出里头两颗成色上乘的鸽子血玉石。
温如珠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垂头漫不经心地抬起手整理鬓边:“宛妃娘娘还是自个儿留着吧,本宫这儿不缺这些个。”
王悠宛看着她手腕上那只毫无一丝杂色的血玉镯子,只觉得脸被打得发疼。
那只玉镯的成色不识货的人都看得出来比鸽子血玉石要好上许多。
她素来只听说温家家底厚,今日倒是实打实见识到了。
一想到自己在王府里的待遇,捏着帕子的手指不由发紧。
她脸上的笑有些僵硬:“本宫自然是知道妹妹你不缺这些,不过是本宫的一些心意罢了。”
温如珠瞥了她一眼,突然笑开了:“既如此,白芷,收下吧。”
见王悠宛还坐在那儿,她有些奇怪地问:“东西本宫已经收了,宛妃娘娘还有事儿吗?”
见温如珠收了东西却装傻,王悠宛咬了咬牙,她就不信温如珠半点都猜不出来她今日来的用意。
“本宫今日来除了送东西外,还有件事儿想跟妹妹聊聊。”
温如珠挑眉道:“哦?”
王悠宛看向她:“不知妹妹是否知道皇上昨儿个在钟粹宫留宿的事儿?”